年轻人的爱意总是这么热烈,这是秋棠最直观的感受。
她拖着行李箱朝他走去,还没走多远,就被他抱住了。
“姐姐,对不起让你等我这么久。”他喘着气,将她搂进怀里。
“怎么又怪上自己了?到机场需要时间,这是客观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秋棠说:“而且我又没有提前通知你。”
说到这儿了,许屹丞问:“那……姐姐怎么没提前通知我?”
秋棠回抱住他,“本来打算明天再告诉你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给你一个惊喜,可今晚你打电话过来了,一时没忍住。”
许屹丞认真听完,他道:“姐姐一直都很漂亮。你今天晚上过来,对我来说这份惊喜提前出现,我很喜欢。”
秋棠松开他,道:“我发现你很会说话,真的。有刻意训练过吗?”
许屹丞摇头,单纯且真诚道:“我训练这个做什么。只是姐姐的专属罢了。”
秋棠站在他对面,笑着问:“姐姐是谁?”
许屹丞秒懂了秋棠的意思。
“姐姐”这个称呼可以是其他人的,并没有一个特别的烙印打在上面。
他看着她认真道:“是你。棠棠。”
许屹丞第一次这么叫她,干净的声线念出那两个字时温柔不已,机场外面昏黄的灯光很好地掩盖了他脸上的红晕。
他在她的公寓住的那几天,听见她跟家里人打电话,黎妈喊她棠棠。
那时候他觉得秋棠的小名很可爱,自己亲口说出来的感觉很不一样,莫名地心动。
秋棠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许屹丞说:“情侣之间的交谈、撒娇以及其他的亲密动作,让我做出这些举动的对象只会是你。”
清凉的夜风将白天的燥热吹散,汽车鸣笛声时不时响起,不远处的霓虹灯散发着红红绿绿的光芒,在夜色下格外惹眼。
眼前的景色跟无数个寻常的夜晚一样,但因为秋棠的到来,许屹丞头一次觉得在这个生活了近一年多的城市里的夜晚也如此美妙。
秋棠说:“许屹丞,我听懂了。”
许屹丞也笑了,他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姐姐拍完戏就赶过来了,应该很累了,我们回去吧。”
确实累了。
秋棠拿出手机准备导航,“就近找一家酒店吧。”
“你今晚可以不回学校吗?”她抬头道,“想抱着你睡。”
她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但又怕他们学校管的严,有晚上查寝之类的活动,要挨个数人,总归是麻烦。
她也知道自己提出来的要求许屹丞会无条件答应,所以就算不方便出来住,他也会悄悄解决。
秋棠索性打消了念头,对他道:“你还是回学校吧。”
“不用回学校。”许屹丞伸手牵着她的一只手,“姐姐,我们回家。”
秋棠被他拉着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回家?你在C市也租房子了?”
“嗯,在学校附近。这次租的房比江畔小区的要好,姐姐应该会喜欢。”他说着,很快在路边拦到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报了小区的名字。
跟着上车的秋棠后来想想也是,他一个连基地床小都不住的人,又怎么会接受宿舍四人寝的小床呢。
他家里有矿,没有买一栋房住,就已经很低调了。
秋棠到许屹丞的出租屋后,发现确实比他在江畔小区住的好很多。
跟她花里胡哨的公寓不一样,他是黑白灰三色的极简主义。卧室比较丰富,里面最吸睛的当然还是打游戏的地方。
三四米长的电竞桌上摆着台式电脑、机械键盘、还有各种游戏角色的手办,各种小摆件。
电脑后面的墙壁挂了几张热血的海报,上面的人物都是她不认识的。一旁的架子上放了好几层键盘,秋棠刚进去时都看呆了。
她回头看了眼给她放行李箱的人,“许屹丞,我睡这儿不会打搅你打游戏吧?”
“不会。”
许屹丞停顿了下,说:“倒时候姐姐就不会这样想了。”
他纠正道:“不是你打扰我,而是我打扰你。游戏的背景音效会比较大。”
秋棠眨了眨眼,估计他舍不得吵她。
转悠得差不多了,她走过去将箱子里的东西逐一拿出来。
化妆品、护肤品、衣服、包包、鞋子,许屹丞看她变戏法似的将它们拿出来,只当是女孩子出门比较隆重。
秋棠转头见他盯着自己,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他,十分自然道:“帮我先挂到你的柜子里。”
许屹丞乖乖接过,“还有东西要拿进去吗?”
“有。”秋棠指着那些瓶瓶罐罐,“它们。”
许屹丞点点头,准备第二次搬运。
秋棠拿了一部分抱在怀里,跟在他身后随口道:“我打算陪你一个星期,所以装备比较充足。”
前面的人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她,惊讶道:“姐姐要待一周?!”
“是啊,嫌长?”她抱着东西问。
“没有。”许屹丞快速否定道。
他接着往卧室走,打开房门,“我以为你待两三天就走,没想到有一周。”
话里话外藏不住的欢喜。
秋棠看着他,觉得那一笑,他眼底净是细碎的光,仿佛今夜的星辰落入其中。
她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口,嘴角弯起,“开心吗?”
许屹丞愉悦道:“当然!”
话音刚落,他问:“姐姐怎么会想要在这边待一周?”
近一个月天天晚上打电话,他知道她工作很忙,听说戏拍完后还有其他商务活动,好像是要拍杂志。
“忙完了就想要放松一下。”秋棠抱着手里的瓶瓶罐罐在他身旁侧身而过,先一步进到房里,“我现在有时间了,工作上的事有吴丽姐和林助理看着,她们会处理好,不需要我多操心。”
许屹丞点点头,“我也特别不想姐姐耽误自己工作上的事过来看我。”那样会让他觉得愧疚。
秋棠将护肤品摆在他的书桌上,挑眉道:“你放心好了,耽误不了。”
她说:“你可是我的温柔乡,都快一个月没见了,我待一个星期也没什么吧。”
许屹丞正背对着她在挂衣服,听到后有些不好意思。秋棠常说他把爱挂在嘴边,许屹丞现在觉得她也不差,说出来的话总让人心里甜甜的。
秋棠看着他埋头干活,走过去抱住他,“你什么想法?高兴我待一周,又问我为什么待一周,现在还不理我。”
她在他的腰上挠了下,以示惩戒。
腰被人抱着,许屹丞避无可避,身上颤了颤。
秋棠来了兴致,又在他腰间摸了几把。
他垂眸求饶道:“姐姐别,有点受不了。”
“哪儿受不了了?”
他有些难以启齿道:“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