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又想了一会儿,还是不明白。好在宁随的心也够大,想不明白后也不再去想了。这时,宁随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响。宁随不便去黄乔的客栈,于是就随便找个客栈应付了一下。吃饱喝足后,宁随见天色已晚,于是便急匆匆地回军营去。
到了军营门口,宁随竟然又碰到了先前那位道姑。那道姑见了宁随,行礼说:“宁施主,我们又见面了。”宁随疑惑地说:“你到底是谁啊?”道姑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说:“宁施主能否带贫道进去?”宁随一口否决说:“不行,这里可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能进去,你还是快走吧。”由于道士的地位在大汉中,准确来说是在川蜀中十分的崇高,加上宁随又是江州人,对道士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种尊敬,因此不便也不敢对她恶语相向,只是好声好气地叫她走。
谁知,这道姑突然出手,一柄拂尘向宁随脸上扫去。宁随大吃一惊,来不及后撤,只好伸手抓住拂尘毛,然而这拂尘毛却又尖又直的,显然是被灌入了内力。宁随不甘示弱,也使出内力相抗。过不多时,那道姑就被震退了一步,宁随却连退了三步,显然是宁随输了。
宁随正想要问道姑为何突然出手时,只见道姑呵呵一笑说:“宁施主果然好功夫。”宁随却说:“道长这话只怕是谦虚了,我明显感觉得到道长你还有后劲没有使出来,而我已经尽了全力了。”道姑没有答话,而是说:“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吧?”宁随摇摇头说:“不行,虽然我武功不及你,不过还是不会让你进去的。”道姑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是挺不错的。”宁随这时又问:“道长,你到底是谁啊?”道姑却笑了笑说:“我说过了,天机不可泄露,你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二人说话的时候,他们先前的打斗声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出来察看。道姑见了,心中又有了主意,对宁随说:“宁施主,贫道和你打个赌,你敢不敢?”宁随问:“打什么赌,你先说一下,我再看看我答不答应。”道姑听了说:“你是挺聪明的,就和他说的差不多。”宁随听后,心想:“他,他是谁?”道姑说:“我们就赌我现在走进去,你不许出手,看看这些人会不会拦我,如何?”不料宁随却立刻摇了摇手说:“不,我不和你赌。”道姑听了问:“哦,这是为什么?”宁随肯定地回答说:“道长,你都这样说了,就说明军中这些人肯定认识你,那么他们自然是不会出手的。而且,如果我还猜的不错,你应该是和姜将军认识的且到过这军营里,否则这军营里的人就算认识你,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放你进去的。”道姑听后,哈哈大笑说:“果然聪明。”宁随摇了摇头说:“可我还是不知道你是谁?”道姑回答说:“等伯约回来你就知道了。”此话一出,就等于是承认了她认识姜维。
接着,道姑走进军营里,果然军营里的人都不拦着道姑。道姑在众人的耳边窃窃私语着什么。众人听后,全都领命。宁随在一旁看着,不明所以。
道姑走进去后,宁随便来到柳隐旁,问道姑刚才说些什么。柳隐却说:“实在是对不住了,宁兄弟,她刚才转告过我们,不让我们对你说出她的身份。”宁随有些生气地说:“她好大的面子啊。”柳隐连忙说:“慎言,慎言,不过她的面子的确很大。”宁随听后,更加好奇了,心想:“她到底是谁?”
却说姜维回到朝廷后,一大堆烂摊子的事情需要他处理。首先便是费祎死后,接替他的人。由于费祎死的太突然,根本就来不及指定后续继承人。因此,刘禅只好让众位大臣进行举荐。经过了姜维和众位大臣的激烈讨论,终于是决定让侍中陈祗执掌尚书台,加封尚书令、镇军将军。保守派的人见状,无不摇头晃脑,哀声叹气。
原来,陈袛字奉宗,汝南人,乃大司徒许靖的兄长的外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北伐派。姜维于朝堂上力荐此人,也是为了日后北伐着想。当看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几日后,姜维又向刘禅请求北伐。此话一出,保守派们纷纷反对。其中,保守派的代表谯周极力反对,说:“如今大司马刚刚去世,举国悲哀,在此时进行北伐于国不利。”姜维却反对说:“未必,兵法有云:哀兵必胜。如今大司马死于魏国小人之手,全国上下无不群情悲愤,迫切地希望能够进行北伐以为大司马报仇雪恨!”刘禅点了点头说:“好,此事就交给你和陈袛去办吧。”姜维和陈袛领命。
姜维连夜回到汉中,准备北伐事宜。刚回到军营里,就听得士兵报告说那位道姑来了。姜维大喜,顾不上休息,就派人去请那位道姑来到自己营帐里。宁随听到姜维已经回来了,也来到了姜维的营帐里边,正好遇上了一同前来的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