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和宁随谈话到了大半夜,见天色已晚,便让宁随回去休息了。
宁随住在姜府里,除了不能见到宁直和陆展外,其他方面倒也没有什么限制。这天,宁随觉得待在姜府里太久了,便出去透口气。
宁随走在成都的大街上,感慨成都不愧是大汉的都城,比之江州那是繁华了不少。不禁心想:“之前老是闷在姜府里边,不曾好好出去过。现在,姜老先生也准备要北伐了,爹和管家到时候也能够被放出来了,真是太好了!”想到这,心情不免一阵舒畅。
宁随正走着,忽然看见前方聚集了一堆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宁随好奇心起,也上前去凑热闹。宁随千辛万苦才挤入了人群之中,却见是两个人在打架。其中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大一点;另一个的年纪则大得多了。宁随问了一下旁边的人他们二人为何打架。旁边的人看了一眼宁随,回答说:“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宁随问:“何以见得呢?”那人回答说:“我们本地人都知道,那人,”指着那个年纪大的家伙,“是成都蒋家如今的主人,姓蒋名舒。他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当然,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他只要不高兴,就会到处惹事生非。这城中各处的客栈、酒楼、茶馆都被他砸过了好几十遍。不过呢,这家伙好歹也不赖账,每次砸过一遍后,没过多久又命人将损失给补上。因此我们大家虽然看他不顺眼,却也拿他没办法。这次,他本来又想在那家客栈闹事的,”又伸手指向一处客栈,“喏,就是那里,”放下了手,“结果就被这个少年给阻拦了。最后两人言语不合,就打了起来。”宁随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宁随又看向那二人的打斗,发现这蒋舒的武功实在是差劲的很,顶多就是个二流中端的货色,而与他对打的那个少年则武艺不俗,应该和自己不相上下。心想:“看来这场胜负已经决定了。”
却说蒋舒和那少年打斗着,也发现自己不是那少年的对手。于是跳出了圈子,呼吁手下一起上。瞬间十几个人拿着棍棒一起围攻那个少年。那少年如何是这么多人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后背就挨了一棍。少年忍着疼痛,反手抓住那棍子,右脚向后一踢,将偷袭的那个人踢飞了数尺远。然而,还没等少年收回右脚,左脚又被人扫了一棍。少年顿时站立不住,侧身倒了下来。少年倒下之后,连忙几个打滚,躲过了好几棍。接着,少年一个鲤鱼打挺,刚站了起来,就被蒋舒飞身一踢,踢到了一面墙上,然后趴在了地上。
蒋舒恶狠狠地盯着那位少年,说:“叫你出风头。”随即命令手下人上去狠狠地打那名少年,还说:“不用害怕,打伤打死了我赔钱。”手下持棍上去就要打时,宁随实在看不下去了,立刻上前救人。
宁随擒贼先擒王,直取蒋舒。蒋舒慌忙迎敌。没过几下,蒋舒便被宁随给擒住了。宁随一边掐着蒋舒的喉咙,一边喝止蒋舒的手下住手。果然,蒋舒的手下投鼠忌器,也不敢对那少年下手。蒋舒慌张地对宁随问:“你小子是谁,你可知道我是谁吗?”宁随说:“我不想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其实宁随当然知道蒋舒,只是不想惹麻烦上身,才故意说不知道。接着,宁随一掌将蒋舒拍向了一边,趁着蒋舒手下人去救时,一个跳跃,跳到了那少年旁边。然后,宁随拉起那少年的手就立刻逃跑。
宁随跑了好一会儿,眼见没人追来,才放开了那少年的手,对那少年说:“好了,没事了。”那少年也向宁随道谢说:“多谢兄台搭救之恩,我叫傅佥,未知兄台尊姓大名。”宁随随即告诉了自己的名字。傅佥听后说:“原来是宁兄弟啊。宁兄弟既然救了我,可否赏个脸来我府上,我要好好招待你。”宁随心想:“既然有人招待我,不去白不去。”于是答应了下来。
宁随跟着傅佥来到了他府上。傅佥令下人们摆下了宴席,接着便和宁随吃了起来。
傅佥倒也十分地豪爽,边吃边和宁随高谈阔论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宁随便问起了傅佥父母的情况。傅佥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说:“家母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接着在那一年后,家父跟随先帝出征东吴,结果却被吴狗给杀死了。”说到这,咬牙切齿了起来。宁随听到这,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傅佥摇了摇头说:“不知者无罪,我不会怪你的。”接着又强装高兴地对宁随说:“哎,你看,说这些不开心的干什么?来来来,接着喝。”宁随于是和傅佥干了几杯。
二人正喝着,忽然有报告说朝廷有圣旨到,叫傅佥出来接旨。傅佥一听,连忙放下了筷子,跑出去迎接圣旨。宁随也只好跟着出去一起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