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被门卫因为没有走读生校园卡给拦了下来。
碰壁的王默挤了挤手背上快要愈合的伤口,心里想这梦过于逼真,嘴里却发出一声叹息,“不知道翻墙回家能不能见到妈妈。”
初三的这个时候,妈妈还在。
说干就干,叛逆期来的非常晚的王默半点不犹豫找了处没人的黑暗处,稍微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借着光秃秃的树干三两步蹬上墙。
“哗——”
有大风突然强袭而来,王默被冻得打了个冷颤,踩着屋檐的脚一个脚滑华丽丽摔了下去。
她下意识闭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约来临。
反而有无数嘈杂的声音在耳边从模糊到清晰。
王默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学校的升旗仪式,她站在仪式台上,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学生。
而现在下面交头接耳,从身体动作到肢体动作的含义,都是在对台上的王默指指点点。
王默转头打量四周,她背后的下方站着不少中年人士,看穿着是学校的校领导和教师们。
低头,手上还拿着一份草稿纸,面前摆着一人高的麦克风,明显是在演讲。
她一目十行快速了一遍稿子,标题上的作文题目是我与祖国,可内容却被替换成了爱情文。
而且替换者做的非常小心,用的句段全部都是深奥晦涩的文言文,单拎出来都没什么问题,但通篇若是就这么读下来,可就是白居易他弟的《天地阴阳交换大乐赋》。
要是就这么傻不愣登宣读下来,明日的头条就是某校初三生当众演讲小皇文。
余光瞥到人群中笑的得意的文茜,王默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一个局。
许是王默站在台上沉默的时间太久,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也开始清晰了起来。
“她在干嘛?自己报名上去演讲,为什么又不动,这不是丢咱们班的脸嘛。”
“今天来的领导还不少,后面班导脸都绿了。”
“我听隔壁班的文茜说她早恋,被老班逮住报名演讲,等后面还有检讨呢。”
“不是吧?还真有人敢搞早恋?你别瞎说,被发现可是要被开除的。”
“我可没瞎说,我朋友跟文茜一个班的,她们亲眼看到王默晚上偷溜出去约会。”
“哎哎?谁跟谁早恋?”
“喏,就上面那个,叫王默,好像跟一班染蓝毛的那个转校生处大象。”
“染蓝毛?哦哦,你是说转来第一天染一头蓝头发那个娃娃脸帅哥?”
“不是吧?王默怎么跟那个高冷的家伙处对象的?给个教程,等我毕业去高中也去谈谈小恋爱。”
“你可真不要脸。不过我听说是那个帅哥自己贴上去的,具体消息咱也不知道啊。”
“嘶……这姐们有点东西。”
有点东西的王默并不知道自己丢脸的同时还被冠上了早恋的名头,此时她看着手里的稿子陷入了沉默。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才能让一毕业就把脑子上交的她在这么短时间内现编出一篇呢?
王默头脑风暴三秒,后发现自己大脑空空,编不了一点。
特奶奶的,文茜这是捏了个大命脉啊。
王默纸稿都要捏出褶皱了,眼看下方绕了一圈专门盯她的班主任眼神要开始喷火,被逼上梁山的她硬着头皮握住麦克风,
“那啥,既然已经站在了这里,那我就勉为其难说一句……vocal水清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