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
无人敢进女帝寝殿打扰。
芙蓉打了个哈欠,眼前发昏。抬手挡了挡眼前的太阳,继续靠在柱子旁打瞌睡。
真能折腾啊!
近日夜夜要水,昨儿房里的动静更是闹了整夜,天微微亮时才歇了。
进去送水的人气喘吁吁进去,同手同脚出来。
有那小心肝儿跟鸡崽子心一般大的,那是一点儿事儿都装不住。
从女帝寝殿出来那一副仿佛天塌地陷了的蠢模样,她看着实在闹心!
不就是女帝亲自伺候皇夫擦身子吗?
不就是女帝跟皇夫我啊你啊的仿佛寻常夫妻吗?
不就是女帝偶尔让皇夫在上她在下吗?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们要是见了女帝因为皇夫一句话便哭成了个孩子,你们是不是得吓死?
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女帝啊,性格那叫一个倨傲,奶娃娃时都没哭成那个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儿过。
说实话在林子里时她也吓死了。
之后,她算明白了。
女帝是真的将皇夫放在心尖尖上当心头肉啊。那舍不得他皱眉看不得他掉泪的痴相,真真儿是让人叹为观止。
她眼瞧着女帝这阵仗,只怕揽月江山都比不上她的皇夫一笑。
何等可怕?
但你以为她只会宠皇夫吗?
那便大错特错了。
女帝接手国事后大兴水利,将水患受灾难民妥善安置,同时开设男子学堂,日后郎君们可以抛头露面甚至学技能谋生再无人敢多嘴。
她重文,让堂堂帝师开设讲堂,偶尔去学堂讲课,又重武,各大营地特安排监督训练,拨银子造弓弩箭矢。
举国上下,短短时日,在她的带领下热火朝天。
忙得朝臣没有时间将注意力放到她的后宫上。
前朝流传着女帝一句话,“有时间说废话一定是因为还不够忙,来,我这里有个方案,你拿下去整出个名堂再来禀报,没整出名堂你暂时不用来上朝。”
暂时?
谁知道这暂时是几时?
莫不是整不出来便撸官帽的意思?
就问谁不怕?
你说找摄政往王诉苦?
拉倒吧!
王爷近日连宫门都不出了,心思全用在了陪太上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摄政,人家说不管事便再不插手,历史上谁有这急流勇退的魄力?
“芙蓉,送水。”
一声沙哑的唤声,打断了芙蓉的思绪,她急忙应声道:“是,陛下。”
帐内依旧香艳。
送水的人封闭五感送了水便退,一秒都不敢多停。
顾箐看着嘴角含笑一脸满足仰躺着的少年无语道,“你是怎么做到又羞涩又凶残的?小五爱笑爱闹,床上也疯,但远远不及你。”
他太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勾人了!
重要的是小五容易满足,也好哄。
而楚博衍表面端方儒雅,克制青涩,实则他那动辄羞红的脸,轻轻一碰便上头的声音让她一次又一次被他套住,任他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