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贱行吗?”
“叛徒。”采娜不依不饶。
“我跟曲……小姐是假好,跟娜娜才是真好。”
这自保能力真是绝了,真搞不懂,闺蜜一两个都够头疼的了,有的还交一群,一大帮。
采娜这才慢悠悠的转头,半眯着眼:“真的吗?”
“骗你是小狗。”
“那你就是骗人,小狗才不会说谎呢。”
次日,咖啡厅。
霍岐洲浅抿了一口咖啡,黑色的沿边帽遮挡住了脸,只能勉强的看到一双红艳的唇。
手腕上戴着方形手表,已然没有了手镯的痕迹,黑色的吊带抹胸长裙搭配上黑色大衣,复古而又明艳。
“要糖吗?”他加了几块糖,放到了咖啡杯里,礼貌的询问。
曲蕴兮看面前的人如此这般悠闲,心情差到了极点:“你明知道我讨厌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搭话。”
“不要因为我可怜就可怜我。”
“呃……这不是最简单的礼貌礼仪吗?”
心脏被难堪的拔出,试图将自己最难看的一幕展露出来,明明是那般的鲜活,可总觉得徒劳无功。
“你想表现的很大度吗?还是在展示你的圣母心,明明你也讨厌我,讨厌的不得了,却能心平气和的跟我喝咖啡。”
“你知道我很讨厌你,还要凑到我的面前,我讨厌你自己至尊无上,得意洋洋的样子,凭什么你轻而易举就什么都能得到。”
霍岐洲翘着二郎腿,面容很是冷静,眼眸仿佛带着不屑感:“你为什么会跟我比呢,你干嘛不跟下地干活的农民比呢?”
他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农民是靠手赚钱的,至于你嘛,至少人家有个营生,你什么也没有。”
“你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比别人贵上几倍数不止,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有自知之明,好好找个男人嫁了吧。”
“到时候人老珠黄了之后,就没人要了。”
霍岐洲将钱放在了桌子上,自己说的这些话肯定会很治愈吧,走的时候拍了拍曲蕴兮的肩膀:“不用谢,举手之劳的事情。”
这话很治愈吧
的确很治郁啊。
看她肩膀一抖一抖的,豆大的眼泪将铺在桌子上的桌布晕染成了一朵朵小花。
她居然在哭。
有什么好哭的吗?
霍岐洲立刻往回找补,玄色旗袍勾勒出臀线,对……他屁股又坐下了,眼神真挚又明亮。
把曲谋富昨天给他的镯子还给她,镯子虽贵重,重而浅薄,用拉拢人方面最好。
说白了就是想晦气,还想空手套白狼。
“你永远都是曲家的继承人,性别决定不了一切,能力才是,谁说女子不如男,这天下女人有才干多的是,没准你也是其中的一个。”
“我恐怕连你的绊脚石都不如,但季未意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曲蕴兮捡起来掉在地上的手镯,手镯被摔成了三半,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心里似乎对面前的人有了转变,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嘴角微翘,身子往前倾斜,语气迟疑:“你不会想拉拢我吧?”
这么快就知道了?这女人也太聪明了吧。
“你想多了。”霍岐洲将钱放在桌子上,刚准备溜之大吉,跑的比兔子还快,终于到门口,摔了个大跟头。
曲蕴兮目瞪口呆的看那人呲牙咧嘴地以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捂着屁股,放下了杯子,笑容甚欢:“该!”
这简直是2024年最开心的笑料,没有之一,只有最一,够自己笑一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