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排斥我,都在等着我的笑话,你们都该死呜呜呜呜!!!”
傅正寒赤红着双眸看着她,一言不发地紧攥着双拳,掌心内滴落的丝丝鲜血,似乎说明了他复杂的心绪。
明苍看着哭嚎的白婼浅,叹息道:“爱的给予是相互的,人心也是如此。无论是亲人是友人,不能一味贪婪地索取。你如此怨愤那可曾反思过,你曾给予过别人什么?”
白婼浅陷入了沉默,良久后她失笑道:“反正现在无所谓了,你们要杀便杀,莫要再多说废话。”
她的眼中满是绝望,自然也明白现在的处境,她不可能还有生路,唯有速死才能避免被刑法或者虐杀。
“孽徒!”傅正寒面色冰寒,猛地一拍桌面上怒喝道:“勾结邪修戕害同门还有盟友,你竟然毫无半点悔意!”
白婼浅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倚靠在一处桌脚处,沉默的静静等待死亡。
水韵看到她这副求死的模样,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哼一声:“白婼浅,你欠下累累血债,你以为我会让你一死了之?”
“我幻音门有的是丹药续命,就算一刀刀活剐了你做成人彘,你不仅神志保持清醒,而且还绝对不会死的!”
白婼浅抬眸对上她凌冽的眸光,神情变得有些狰狞起来,怒吼道:“我并非主谋!而且我也是被蛊惑的,凭什么把罪责全部强加在我身上!”
水韵冷笑道:“主谋还是帮凶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杀了你祭奠萱儿,至于把你削成多少块,得看我的心情。”
白婼浅无法想象被削成人棍的模样,脸色早就变得煞白,浑身也不住地开始颤抖。
她看向正坐的傅正寒,狼狈地爬过去抓着他的脚,乞求道:“师父,请您要相信我,我就是被心魂引给蛊惑了,只是跟她学了一些邪功罢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指使我干的!”
“哼!”傅正寒一脚踢开她的手,冰冷的眼眸中满是憎恶。
他至今都无法忘记被囚禁的那十年,这些年来他杀死的邪修无数,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的徒弟,竟然暗中与那些腌臜东西勾结在一起了?
这怎么能叫他不怒!
“单单你修习邪术这一点,不止为师容不下你,连仙道盟也无法宽恕你!!”
“哈哈哈无法宽恕?”白婼浅满含泪水的眼眸中,她看着明苍迸出憎恨,道:“不公平!”
“桃源谷的封越乃是魔修,他在秘境内渡劫是所有人亲眼所见的!你们有人去追究了么?凭什么你们抓着我一个人不放!”
闻言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目光不由地落在明苍的身上。
“哼,你也配与我家徒儿相提并论!”明苍的面色微寒,浑身散发出迫人的气势威压,将方才还在叫嚣的白婼浅摁在地板上,“我桃源谷历来有教无类,哪轮到你说话!”
“况且,我家小越虽然修习魔功,但是他的心性纯良,从未有过害人之举,岂是你这个肮脏玩意儿,可以随意攀扯的!”
白婼浅被无形的威压,压得几乎喘不上气来,面部狰狞满是暴起的青筋,她的眼眸满是怨毒之色,咬牙继续道:“还不仅如此……”
“哈哈哈哈,对了,就连夜泺也是魔修……而且还是珍贵的天灵——”
“一派胡言!”明苍瞳孔微缩一声厉喝,猛地威压将白婼浅给震晕了,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众人看着明苍一反常态的表现,一时间也摸不清什么情况,水韵的脸上露出不满之色,“啧,你怎么把她震晕了?还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呢?”
“就她这副疯魔的样子,你觉得还能问出什么?”明苍瞥了一眼地上的白婼浅,眼眸之中闪动着杀机,“外面如此群情激愤,怕是不杀了她难平众怒啊。”
闻言,众人不由地看向傅正寒,只见他闭了闭眼睛,片刻后站起身朝着众人一礼,哑声道:“她就任凭各位道友处置,我身为她的师父管教不力难辞其咎,就此辞去仙道盟理事长老一职……”
“后续,各位掌门还需要什么补偿,我也一定竭尽所能……”
众家掌门长老们面面相觑,张了张嘴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
牧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出言挽留什么,这件事情影响太大了,如果不做任何处置的话,今后盟里定然会遭到非议。
“既然如此,那她我就带出去了。”这时候,水韵脸色冰寒地站起身,拽起昏迷的白婼浅朝着仓外走去,咬牙道:“我要用她的血,祭奠那些无辜惨死的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