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萍有些不解,“公主这话何意?”
“沐萍,我们都被父皇给骗了。”
望着沐萍的脸,景安乐继续道:“之前我们做了那么多,从罗驯私受盐田,到如今贵妃遇害,父皇早该知道庆王的狼子野心。现在种种,都是为了削弱庆王的权利,父皇是要一步一步的瓦解庆王。”
沐萍恍然大悟,又道,“陛下真是聪慧。”
景安乐望着墙上的那幅画,若有所思,原来父皇一直都知道,那前世为何庆王还是反了,还成功了。
“对了,公主,我想起一件事来。”
“嗯?”景安乐问。
“灿儿来报,哦,就是宁文,如今景柔的丫头,她传来密报,当日庆王府还有一人在。”
“哦?是谁。”
沐萍语气肯定,“是肃王,季坤。他还特意送了金簪去王府,说簪子是特意存在肃王府的,谁知那簪子是假的。”
“肃王?”
“是,他是先皇亲封,景国第一位异姓王,庆王妃的父亲。”
近日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景安乐干脆坐下,心中想:难道?前世叛乱,与这位肃王相关。她前世只知玩乐,对这位王爷一无所知,且他深居简出,早已退位,景安乐更不了解了。
“沐萍,你对这位肃王有何了解?”
沐萍望着景安乐,想了想道:“我虽在将军府长大,也只听说这位异姓王爷昔日在战场上神勇无比,立下赫赫战功,其余的,我就不知了。”
景安乐吸了一口气,总觉得事有蹊跷,道:“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去一趟将军府。”
“是。”
……
一道圣旨下来,庆王府当日便解了封,众人皆无半点喜色。
“简直欺人太甚!”庆王心中怒火焚烧,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烦躁难耐。
庆王妃看着着急,但也无奈,只能劝诫,“王爷息怒啊!”
与之不同的便是坐在高处的肃王,即便庆王兵权已失,他仍一片平静之色。
“父亲,您倒是说一句话啊!”庆王妃终于按捺不住,对着肃王道。
肃王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半晌才道:“急有什么用?这次你们是被人给算计了。”
“这我们当然知道,可眼下是王爷的兵权,那才是最要紧的。”庆王妃争道。
庆王妃素日总是和静大方,今日一遭,倒是少了许多架子,反而有些急迫。
“这为父自然知道,不是本王自吹自擂,这景国的江山有本王一半的心血。当日本王浴血奋战,为先皇效力,可当今陛下却敢下本王的面子,夺贤婿的兵权,怕是有高人指点。”
“岳父的意思是……”这话惊的庆王一顿,连忙问道。
肃王捋捋胡子,冷哼一声道:“贤婿,看来,咱们得另想法子,将计划提前才是。”
庆王听罢,眼睛闪过一道精光,恭敬道:“但凭岳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