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滕忠见滕子宸心意已决,也不在说什么了,当即兜转马头,策马奔往龙骧军队列,高声喝道:“龙骧军听令,随本将西进迎敌!”
一声令下,数万龙骧军将士与大军队列分道扬镳,杀气腾腾的往西面而去。
分兵西进,并不是滕子宸有些托大,而是担心燕将秦开会打乱自己的全盘布局,而这个局关系到齐国能否一战弱燕,从而乘势灭燕扩张北境的大好时局,自然容不得半点疏忽。
滕子宸没有指望滕忠与甲培能打败秦开的大军,只要在完成整个布局的时间里能成功拖住秦开便已经足够了。
滕子宸野望北方,一股舍我其谁的豪迈之情倏忽间布满脸上,此时此刻谁也不会想到滕子宸正筹谋着一场灭国之战。
但凡灭国之国必遭列国所厌,昔日齐国吞灭宋国后不久便遭五国攻伐,这便是前车之鉴,所以灭国大战需思之再三,慎而慎之,若无绝对实力不可轻启灭国大战。
齐国变法以成,国力大增,粮库充盈,兵甲器械堆若成山,此时正值齐国开拓进取之时,若一味守土不争,倒那时秦国吞灭三晋,马踏中原,占天下大半疆土,携百万虎贲之军直面而来,齐国纵然有滔天之力也难以抵挡。
常言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如今天下七雄皆有战事,谁都无法腾出手来管他国之事,燕国南侵恰好给了齐国一个天赐良机。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燕国都是理亏的一方,纵使有心帮燕国也会心存顾虑。
话说卫平得滕子宸帅令,领麾下之军五万一路穷追鲍宇杰所部,追至聊城地域,得知鲍宇杰汇合燕军主力驻扎聊城一线,由于燕军势大,卫平不得不撤军无盐,加固城防,坐等滕子宸大军到来。
得闻太傅大军以过平路,当即派出斥候前往禀告军情事宜。
平路城,郡守大堂。
卸下戎装的滕子宸身着一身白色儒袍跪坐在席案后,长发未髻,散批两肩,虽看似仪容不整,落拓不羁,但深而观之却又不失风雅俊逸。
望着手中卫平的书信,滕子宸剑眉微微轩了轩,对堂下诸将笑道:“没想到这鲍宇杰果真与燕国有勾结。”
一想到被鲍宇杰欺骗,害得自家军队互相火并,堂下诸将无不愤慨,骂声一片。
素来以暴脾气著称的匡英将案几拍的邦邦直响,嘴里叫骂道:“姓鲍的的贼厮,他日若落到我的手里,非将他生吞活剥了不可。”
滕子宸摇头笑道,“匡将军无须动怒,会有这个机会的。”
乐章闻言蹙眉道:“主公莫非以有破敌之计?”
滕子宸微点颔首,抿嘴笑了笑,道:“破敌之计,本帅已经想好了,只是……”
滕子宸目光扫视着堂下诸将,最后将目光落在乐章身上,欲言又止的顿了顿,旋即摇头叹息一声,道:“只是若想完成此计,恐要委屈乐将军了。”
诸将面面相觑,皆一脸茫然,主公这是要唱哪一出?
乐章沉默了半响,拱手道:“主公但有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好!”滕子宸霍地站起身子,凝声道:“本帅要你叛出齐营,不知将军可愿意否?”
众将闻言,顿时一阵愕然,互相大眼瞪小眼,一脸懵逼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