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跑这一条路了。公主,老夫护送着您逃出去,玉璧的事情,只能从长计议了!”
眼见玉璧的事情无望,竹已回过身来便急忙地对欢都落兰说道。
“如今陛下行踪不明,公主只要还在,便就是唯一的南国嫡系继承人,皇子他再如何,终究不绕不开血统这一方面,他想篡位,是压不住的!所以公主,要走!作为陛下唯一的血脉,公主不得有失!”
“趁着现在皇子阵脚未稳,这就护着公主您杀出去!”
竹已斩钉截铁的说完后还不一会,竹屋外便响起了皇子得意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皇妹。你这是还想逃去哪儿啊?事到如今,不愿意出来见见皇兄我吗?”
竹屋外,皇子借着日光,珍贵无比的打量着手中的绿色玉璧,一边赞赏一边对着竹屋里高声说道。
“皇妹啊,我相信到这会儿,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没错,这叛军是我组织的,陛下之所以消失,也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想要趁着千年时机毒功反噬夺走他的万毒之体,却不料那老头儿把毒功传到了你旁边的那个小白脸身上。哎,皇兄也是无奈啊。皇兄我是无意伤害你的,你要相信皇兄我啊。”
“皇兄我想要的,只是那个小白脸体内的万毒之体而已,而不是你们的命。所以,一切都好商量嘛。皇妹。我向你保证我是不会伤害他的,我要的,只是他的毒功而已。皇兄还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毒功到手,你再用血脉誓言承认欢都氏禅位于皇兄我,皇兄我一定保证你二人富贵闲人一生,自由自在的去过小日子,如何啊?”
“这皇位……就交给皇兄我吧。”
“你无耻!”
听见外面的皇子用着难以言喻的语气说着简直骇人听闻的话,竹屋内的欢都落兰顿时就压制不住了自己的脾气,一时间大骂出声。
“狼心狗肺得陇望蜀!欢都氏的皇位,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你这个外姓人窥伺?”
“枉我父皇昔日百般对你,不曾想却是养了一只空有皮囊的白眼狼!”
听着屋内欢都落兰的叫骂,皇子面上的笑意也减了下去。他收起手中的玉璧,目光阴冷。
“皇妹,就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早在几天前,我就用虎符调来了三千甲士埋伏在竹已长老的住处附近。如今,这竹屋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全都是我的死忠亲信。就凭竹长老一人还有你,想带着那个小白脸逃跑,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皇妹!皇兄现在可是在好言好语的劝你。现在你乖乖走出去来,和过会被甲士抓住,可不会是一样的待遇!”
屋内的欢都落兰听着皇子那根本不加掩饰的威胁,一时间只觉得头脑里热血上涌。恨不得当即出去五马分尸杀了他丫的。她凶狠的看向旁边的神子,朝着外面皇子的方向努了努嘴,道。
“有办法吗?”
“办法?你想要什么办法?弄死他的?”
神子压低了身形,避免被人注意到,同时轻声说道。
“别想了,他都敢明目张胆的站在那里了,后手估计早就安排好了…………你信不信他现在就等着你这么做呢?”
“虽然我在这儿的消息他可能还不知道,但是道理是相同的,他都快要成功,对你手拿把掐了,肯定不会给你翻盘的机会。”
“那怎么办?我们…………哥哥他有预料到这件事吗?”
欢都落兰急切的问道。
“…………他不是万能的。”
神子闻言,短暂的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道。
“事到如今,只能靠我们来解决这个问题。预言…………只是说说而已罢了,那种真的什么都能了算到的,不可能存在。”
“什………………”
欢都落兰刚想反驳,便被神子继续打断。
“当年颜如玉的事情,你不了解。我们后来之所以说是天师预言,实际上,是为了震慑黑狐,让她们的头上悬着一柄名叫轩辕帝丘的剑,从而让她们不敢轻举妄动罢了。当年的事实,实际上是在混天典狱的白家子及时传递了消息,我们一行人才能赶到并且救下颜如玉。这……根本不是预言。”
“同样,同理。我如今之所以会在这里,也是因为一个最简单的理由。那就是南国的千年之约。每一千年,万毒之体的毒功会产生反噬不是秘密……轩辕帝丘他也是算准了日期,才留下信嘱咐我注意这件事,并且过来帮助的。”
听着神子突然推翻了这几日来所有表现的言语,平丘月初和欢都落兰都是大惊失色。其中更是以后者最为突出,她的身体不觉颤抖起来,攥紧了拳头。
“那你还说是他说要为我报仇…………还说颜如玉的事情…………”
“为你报仇的事儿,是我改编过得。他的原话是嘱咐我不要让你受了欺负…………至于颜如玉的事情…………我已经说过了,不是真的的,落兰。”
神子轻声说完,低着头的欢都落兰所攥紧的拳,却也是骤的一松。
“这样啊…………我也早该有准备的。不该,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哥哥身上。他当初的情况还能考虑到我,我……就已经很感谢了。”
欢都落兰轻声说着。
“呵,也是讽刺。同样是哥哥,外面的那个,我叫了几百年,如今是要杀我的;过去的那个,离开了几百年,如今……却还是想着保护我。”
“………………”
又是一声叹息。而在叹息过后,欢都落兰立刻抬起了头。
“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
她看向神子。
“没错,我来南国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你啊。”
“那你把他带走,你们…………离开南国……”
欢都落兰瞥了一眼旁边的平丘月初,然后语气极快的就说道。
“离开南国?我?”
平丘月初闻言大吃一惊,他连忙张嘴就想要说什么。
“闭嘴!不要再争辩了。你现在就跟着神子走,然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欢都落兰的声音猛的一提,然后就再次看向神子。
“同时带走我们,我知道不能奢求,而且也根本不可能。我们两个人一起离开一定会惹来他永无休止的追杀,在南国境内根本得不到安宁。除非我们离开南国,我是南国公主,不可能离开。但是他必须走!他身上有我父亲的毒功,是我们欢都氏的希望!……他现在不知道你在这里,所以,你是可以带走他的,对吗?”
欢都落兰极快的说着,紧紧的盯着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