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们三人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都在那口紫铜火炉中捕捉到了一缕圣人道韵,这种造化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南宫城主指了指姜月,道:“你们都应该谢谢她才对。”
听他说话,整座大殿顿时就变得鸦雀无声了,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诧之色。
圣人的一缕道韵?这可是莫大的造化,如果能够悟透,等同于是参悟了一篇圣人经典!
“虽然仅仅是一缕,但如果可以参透其中奥妙,也足以让你们受益终身了。”南宫城主这样说道。
“南宫尊主,那口炉子是什么来头?为何会留存有圣人的道韵?”有人主动询问道,其他人也都很默契的没有出声,静等南宫城主的下文,迫切的想知道那口炉子的来历。
“太苍年间,一位圣人在证道前使用过的兵器,上面的那些符文纹络皆是那位圣人亲手所纂刻,蕴含有他的些许道韵,只是无法被轻易觉察捕捉到而已。”南宫城主不紧不慢道出了真相。
所有人都呆住了,没想到这炉子竟有如此惊天的来历。
而且这种圣人遗物偏偏就落入到了姜月的手上,这着实让人心中不忿。
别说他们,就连姜月自己也是愣了有h好几秒,她有想过这口火炉的来历肯定很不简单,但是却从未往圣人遗物的那个方向去想,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在上面感应过一丝一缕圣人的气息。
至于上面的那些符文图刻,更是看不出有什么神奇之处。
据南宫城主所说,妫家的那口焚天炉,当初在祭炼的时候就是借鉴了这一口紫铜火炉。
“亏了亏了,亏大发了啊!”姜月心中暗骂,这口炉子留存有圣人的道韵,而她却没有丝毫发现,反倒是让金翅蛊雕和武阳山的圣子、圣女给捡了大便宜。
她宁愿自己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也不想看到那三人得到好处,而且还是从她自己得到的好处!
“还有什么恩怨过节?本尊今日一并替你化解了。”南宫城主再次看向姜月。
姜月略微思索了片刻,摇头咕哝道:“好像没有了。”
“那么诸位可否卖本尊一个面子,让昔日之事就此翻篇?”南宫城主的目光扫视大殿中的每一个人。
没有人开口,毕竟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能不卖他这个面子吗?
最终,除了北御司的人以外,所有人都陆续离开了太安城,包括南宫世家的家主及众多名宿、宗老。
“你倒是有心了。”
城主府的一片园林中,南宫城主和姜月慢步行走在一条由青石铺成的小路上。
南宫城主这话的语气很微妙,有感谢的味道也有一丝无奈。
“你传我武穆真义,让我有了应对强敌的自保能力,这是大恩,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姜月实话实说。
如果不是南宫城主将武穆真义传授给她,没有修行功法又没有一宗可以自保的攻杀手段,她根本就走不到如今的这个成就,往大了说,这都能算是再造之恩了。
“说起来,你倒是挺能折腾的,能在荒州这一州之界上掀起那么大的风波动荡,倒是与本尊少年之时有几分相似。”南宫城主说道,像是在打趣,又像是在感慨。
“自保而已,也没想到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你难道就不疑惑本尊今日为何会在大殿上对他们说那些话吗。”
南宫城主驻足,回头看着她道。
“你这么做肯定是有你自己的思量,我相信你肯定是不会害我的。”
虽然心中的确是有不小的疑虑,但姜月相信南宫城主城主肯定是站在了她的立场上来考虑一些事情,是不会害她的。
南宫城主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紧接着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神色一冷,隔空拍出一只大手印,将躲藏在虚空里的七道身影给拘了出来,而后反手一震,一团黑烟从指缝间飘散溢出。
“什么人?!”驻守在附近的守卫在听到这边的动静后,都迅速从了过来。
“几个试探者罢了。”南宫城主摆了摆手,遥望着天际,沉默了良久才再次开口道:“本尊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已经走过的地方看看。”
“老祖……”众人闻言,都面露忧色,因为南宫城主现在的身体状态还是极其虚弱的,并没有将鲲鹏仙药完全炼化,没有真正的活出第二世,这要是在出行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对他们而言将是无法言喻的损失。
可是南宫城主心意已决,谁敢劝阻?
最后,姜月也离开了城主府,准备收拾好东西就离开太安城。
她刚一走出城主府,就有不少势力的人对她发出了邀请。
有南宫城主这样一位尊主的庇护,自然没有人敢在太安城内打她的主意,更多的人想的是通过她来与南宫城主拉进关系。
姜月心里只觉得好笑,并没有理会那些人的邀请,其中有不少人都还都是刚才在大殿里扬言要将她抽筋剔骨,碎尸万段的人呢。
如果不是南宫城主亲自出面庇护,她现在这样走在大街上,估计都已经能死上几百几千回了。
“抓紧修炼吧,等你到达洞虚境后,本ri少爷就能名正言顺的将你镇压,收回去当侍女了。”一名少年迎面走来,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衣袂飘飘展动,如降世之谪仙。
一身锦缎华袍,看起来纤尘不染,发丝乌亮,皮肤白皙如雪,双眸内蕴灵秀,若两颗黑宝石,唇红齿白精致,具有一种阴柔之美。
不是别人,正是那北冥山庄的姜少云。
“南宫城主说过了,只要你到达洞虚境,同境界之间,任何人都可以跟你生死决战,本少爷不会要你的命,只会将你收回去当个侧身侍女,这是你的福分,可要珍惜好了。”
“别的不说,你这小白脸长的还真是水灵,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这小白脸倒是水灵的很,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吧?”小梼杌抱着酒坛子,一幅醉醺醺的样子打量着眼前的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