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盛淮言将他狠狠一推,推离了自己半米的距离,放下了句话,扬长而去——
“没有人能拦我,你是我哥也不行。”
盛淮安望着盛淮言的背影,突然一笑,自言自语了一句:“那你可要记得回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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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言最终还是拖着一身的伤离开了他的公寓,来到车上后,又打电话给了一个比较熟悉救援的朋友,准备了些应急设备就出发了。
虽然所有人都劝他不要去,但是只有他知道,此时此刻,他非去不可。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这么心慌过,也没有这样倾尽全力的喜欢过一个人。
如果这种时候,他没办法亲眼见到他,他会疯。
总之,活要见人,死…不可能死的。
他还不知道宋远桉为什么突然之间拒他于千里之外,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出事了?
他这辈子从来不信鬼神,只知道什么叫我命由我不由天,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就要自己去拿。
可是在这一刻,他想请求上天,保佑他。
就算他们之间的结果最后依旧不尽如人意,只要他平安就好。
盛淮言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紧,嘴角的血渍也已经结了疤,在他凝重的脸庞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像是参加了一场维护和平的战争,而这些伤痕就是带给他的勋章。
他的手机还在一遍又一遍的拨打宋远桉的电话,但电话那头永远都是忙音,没有人接听。
“宋远桉,求你了,等我来。”
车上的车载广播电台还在播报着灾情,每上涨一个伤员,他的心就多揪一秒。
他恨不得此刻能够立马飞了过去,也不至于现在远在天边什么都不能做。
宁粟离黎都500公里的路程,盛淮言再急,就是把车开飞了起来,在这下雨的山路,也开不了多快。
下午出发,也是到了晚上才到,车开到宁粟的城区就没办法继续往内开了。
从这里就能看到停在路口的一长串的消防车辆,救护车,还有一个接一个抬下来的伤员,盛淮言心慌更甚。
他将车停在原地,看着被密封线封住的路口,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终于跟着消防的人一起进了灾区。
因为泥石流,上山的路格外难走,现在还下着雨,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路看不清,也很滑。
每走一步,他都有一种将生死悬在了悬崖边的感觉,稍不注意,大概就是死无全尸的下场。
盛淮言的汗顺着雨往下落,好像只有宋远桉三个字在支撑着他努力的往下继续走。
他要找到他,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