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站在可以俯瞰城市的顶端,却有着莫名孤寂想要沉睡的欲望。
明明眼前的一切,梦幻得像个童话世界,随手一拍的定格,都可以是极具艺术性的画作。
然而她的内心却像被无数藤蔓在不断包裹,有一种没有发起也没有落下的寂寥与空洞感。
司徒圣尹和King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交谈着。休斯从冰桶里拿了一罐气泡果酒去到她的身边。
司徒圣尹轻啧一声,随手拿去桌面的一件小物便向休斯扔去:“别给她喝这些。”
休斯一滞。紫梦的目光从落地窗外收回,看了眼司徒圣尹,又看了眼休斯,最后淡声道:“谢谢,我不喜欢喝酒。”
“啊,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可以喝果汁的,这是无酒精的。”休斯顺势收起了自己的尴尬。他还专门为她点了一整桶的各种品牌的无酒精的果酒。
“她不喜欢喝这种气泡型的饮料,不限于酒水。”司徒圣尹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一身考究的黑色修身双排扣西服衬得他腰窄腿长,他身子埋入沙发,一条腿搭过另一条腿上,耷拉的眉眼自然地定看向紫梦的方向。
“她的口味就像个孩子,甜的,奶的,花里胡哨的。”司徒圣尹的嘴角轻提。
紫梦怒目看他。
“不是?”司徒圣尹调笑着看她,眼里也带着几分醉人的笑意。
King和休斯听得得趣。
“那我让人给她还是上杯牛奶吧?”King按了室内的呼叫按键,唤来了一位Waiter。
“就要Statoil Griest,如果你们没有就去跑一趟超市吧。拿最贵的一款要最大容量装的一盒就好。再给她买一块Fjak的黑巧克力,要百分之70左右浓度的即可……嗯,就要那个驯鹿苔和灵果口味的那款吧。再帮她买一只Condensed milk,不用先放进去,直接拿过来就行……”
“为什么?!70浓度的很苦呀,我不要!我要四十多左右的!”紫梦突然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不行,就给她70左右的。”司徒圣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怀抱。
她按着他精悍结实的胸膛,往外推,一副不老实的模样。
肥软,圆润,果冻似的嫩,压在他腿上,一动一扭,颠颤颤的弹,腻滑得抓不住手,只觉一团团的嫩在掌心滚乱。
“Coquettish buttocks!再动你今晚都不要睡了!”司徒圣尹直接“老流程”的上手于那嫩弹处拍了一巴掌。
紫梦气呼呼地叉着腰瞪着他。
休斯道:“四十多浓度就四十多浓度吧,这有什么好纠缠的。你折腾她干嘛,让她吃又能怎样!”
司徒圣尹瞥了他一眼:“今天我和她还有的折腾,四十多度的可提不起她的精神。”
休斯一滞。
紫梦也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舌头说话都有些打结:“我还发着烧呢!你还想做什么啊!”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司徒圣尹掀起眼皮看着她:“嗯,这会儿又知道自己发烧了?”
紫梦一哽,长睫垂着扇了扇,咬着唇不说话。
司徒圣尹侧额默看她了片刻,将她的身子揽向他的胸口。
“你若乖点,不折腾你。”
紫梦的唇瓣抖了抖,不再言语。
慢慢将头向他的心口贴着,还在他的心口处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那我可不可以多要一块白巧克力。”
“好。”
“那我可以多要几块低些浓度的巧克力吗?”
“不行,你想过你的胃了吗?”
“那我可以每个品种都来一块吧,我不会一次吃完,我可以留着慢慢吃。”
“不行。等你养好了身体再说。那时你想吃,我随时叫人飞机来回。”
“……那好吧,你可不要骗我。否则我不饶你!”
“嗯。”
司徒圣尹的唇弧轻提,前一刻还“剑拔弩张”的两人,此刻的气氛竟却有种难言的安和宁谧。
感觉她的身体逐松弛下来,司徒圣尹便将手臂往下绕过她的臀,将她更为地拉进,像抱孩子一样团抱在怀里。软软的,香香的,一切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King和休斯听着司徒圣尹对Waiter的吩咐已然觉得咋舌,现在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相互的模式,心里更是升起了一种不可言状的异样感。
“看你这不像未婚夫的,倒像是做人家父亲的呢。”King调侃。
“父亲?父亲就好了,从小养成,可就没有这么又皮又娇的心肝儿了。那得有多顺着心意长,可不把他美疯了。”休斯接嘴道。
司徒圣尹瞥了休斯一眼:“这种天然而纯粹又充满宿命感的‘贴心意’,你这条恶犬如何能懂这份‘心意’才是真正的‘美疯’了?”
为什么那么多女性喜欢找爹系男友?那种发自内心的心细与体贴,钱可以买到,但钱买得来的,往往于利益下就会变成“插刀”,它无法买来一个坚实的后盾所给予的安全感和保护感。
当然,情致上来了,司徒圣尹完全不介意他的心肝儿叫他一声爹地。他也的确符合一个父亲所能给予女儿的疼爱,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除了干她这件事。
“Statoil Griest是挪威市场份额排名第一的有机奶品牌。Fjak是挪威当地小批量生产的手工巧克力,但是拿到过很多巧克力有关的奖项。驯鹿苔和灵果那款,含有黑樱桃、柑橘还有红浆果,果肉的层次感和果香是她喜欢的。她喜欢到一处地方就去感受当地的各种美食,这是她的爱好之一,各种美好的体验感是她热衷去做的事情……”司徒圣尹再次垂头看她,“所以满意吗?紫梦。”
Waiter拿着高额的跑腿费,很有效率地就把东西都买来了。
紫梦小嘬一口,仰头张着嘴,又在嘴里挤入一小节炼乳这才咽下:“好喝。”
三个男人 的喉结都不自禁地上下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