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的一句话让对峙的双方同时顿住，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他们无言反驳，所以短暂的寂静过后，人群中又有不少人转身离开，留下来的修士也都面色复杂，气势明显不比刚刚，而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倒霉蛋们则悄悄的松了口气，有人偷偷的拿眼神去瞄永夜，却在碰上他仿佛不经意间对上的目光时慌忙移开。

天！魔尊不管长的有多妖孽，都让人不敢心生亵渎，这家伙性格阴暗，喜怒无常，高兴的时候能让你一步登天，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能让你生不如死，关键的是你还根本就分不清他什么时候是喜什么时候是怒，这也是四域中无论人神妖魔没有人敢对他心生妄想的原因，早些年那些被他容貌所惑的女子们，没有被他遇上或者知道的还好，但凡高调一点的，如今早都尸骨无存了，手段之狠辣令人发指。

永夜一双桃花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十分满意这些人的反应，自己的身边如此干净，想来画画会喜欢。

想到白卿画他眼中的笑意温柔了几分，玉无双抬眸间刚好看到这一抹温柔的笑意，忍不住的冒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家伙是黑夜的时候他尚且了解几分，如今回归了本体，整个人都变得深不可测起来，对于魔族他的本能就是厌恶，可永夜又有些不同，在他的身上，玉无双看到了几分故人的影子，整个魔族唯一一个他也无法怨恨的人。

“咳……你与南宫辰有仇？”

四目相对气氛略有那么一些尴尬，玉无双轻咳了一声撇过头去，不让永夜看到自己复杂的目光，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十分自然的转移话题。

“仇？呃……杀身之仇算不算？”

永夜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问道。

“你那一世应该也是注定要早死的吧，就算没有南宫辰的那一剑你也活不了多久。”

玉无双瞥了南宫辰一眼实事求是的说道。

况且他也不觉得永夜在意那一世的死，若真在意，以他如今四域第一人的实力，想要杀一个南宫辰应该不是难事。

“可我那天没想死啊，我本来还想在撑一段时间呢，那样就可以多一点时间陪在画画身边了。”

永夜的声音中夹杂着淡淡的委屈，神情也变得哀怨。

这样的情景看的玉无双眼角直抽，便是旁边一直做背景板的四小只与林培安都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