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森跟建军都挺吃这一套,两人对范怒涛的态度,不知不觉间,也发生了变化。
金森说:“我兄弟死的太冤枉了,你必须给他报仇雪恨,我不方便出面,但是可以给你一些支持,再帮你扫清首尾。”
范怒涛连忙说:“哥,你放心,只要我回到绥芬河,重整旗鼓之后,肯定把赵鹏一家,杀个鸡犬不留。”
这时他双手被手铐锁在身后,冒着要像个虾米似的,脸上还有血,模样很凄惨。
“哥,我这手铐,能不能给我去了?”
金森没搭理他,转头离开软卧,居然走掉了!
剩下叼雪茄的男人说:“拷你一宿,给他出口气,等天亮了,帮你开锁。”
范怒涛强作欢颜:“哥,您是建军?”
“是。”
建军态度挺好:“我在吉省这边,身份跟金森差不多,我兄弟也做进出口贸易,以前就听过你的名字,知道你玩的挺大,一直没机会认识,今天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他拉开门,把门口站岗的男人叫进屋,这人就是打范怒涛最狠的那个。
“大庆,你盯着点他,我跟金森还有点事儿。”
“行,哥,你忙着。”
建军也走了,大庆就坐在范怒涛的对面,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范怒涛一点办法都没有,几次想跟大庆搭话,大庆也不吱声。
范怒涛痛苦的熬过一夜,两只胳膊都不过血,酸痛无比,像要断掉一样。
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
金森端着盒饭走进软卧包厢,亲自拿钥匙打开了范怒涛的手铐说:“吃点东西。”
范怒涛不敢拒绝,人家说啥是啥,风卷残云的吃光了盒饭。
金森说:“建军跟大庆也是做走私的,他们想跟你合作,一起挣钱。”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范怒涛拍着胸脯表示。
“你们合作有个前提,就是先帮我把赵鹏干死,你要是干不掉他,或者在松江,让他给干死了,那么大庆就会出手,帮我干掉赵鹏,明白吗?”
金森说话很直接,整个人都有一种,霸气侧漏的感觉,根本没拿范怒涛当个人物。
范怒涛咬着牙说明白,其实心里也挺憋屈。
他是纯纯的虎落平阳,身边的兄弟都被魏武辉给清理干净了,再加上人在外地,人生地不熟,如果是在绥芬河附近,就像金鑫和建军、大庆这样的人,范怒涛打一个电话,就能给他们活埋了。
他有一肚子牢骚,但是没地方发泄,只能暗暗的憋着。
火车到达下一个站台,众人出站,又买车票,返回松江。
一顿折腾,18个小时之后,范怒涛和大庆,走出了松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