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裙若乱一分,我就跟柳夫子说你无故调戏,好歹本姑娘也是乌罗公主,毁我清白你就得给我做驸马,到时你入赘乌罗,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果然觊觎本少爷的美貌!”被她撕的面容扭曲的花不离转动眼珠寻找救援。
“皇子妃你可得给我作证,皇子妃你……”
“皇子妃?”
刚刚才还在的三人早已没了踪影,暖风吹动的梨园就剩了他身上挂着的奶凶豆芽菜。
花不离桃花眼一眯。
没有人证就是口说无凭,本少爷怎能丢了大周男人的脸?
牙根一咬立时也揪了阿欢的头发,然后就是一场你薅我,我薅你,扯头发扣脸的大战。
外面已经走出老远的武娇儿听着身后梨园不时传出的惨叫不解的问。
“表嫂怎么不管?”
傅云朝认真叹气,“这种官司皇上来了也难断,我哪里管的了?反正打不死人,随他们去吧。”
武娇儿和春杏:………
当家主母不管,那两个打架的人又身份尊贵,下人不好上手便也学了傅云朝的“豁达”听之任之。
然后事情最终结果就是五日后的科考,花少爷顶着淤青未散的眼圈应试,而阿欢则抓着被他薅掉的头发在屋里诅咒他榜上无名。
科考三天三夜,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这三天里面的考生煎熬,外面等的人也煎熬。
傅云朝虽是做姐姐的,但也是揣着老母亲一般的心紧张的吃喝不香,食不下咽。哪怕有武娇儿和春杏陪着解闷她也是三句话不离那俩少爷。
好容易到了最后一场,实在坐不住的她就让人套了车要去贡院门口等着。
她这说生就生的时候谁敢让她出门?最后眼见拦不住,连福就火速派人请了沐君珩回来。
“你知道那些考生从里面出来是个什么样子?”
沐君珩将她按在榻上,“都是一身的屎尿臭气,今儿又不放榜,你急的什么?”
“不是想问问考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中。”
“等他们回来洗吧干净再问不迟,本殿下出门三天不回也没见你关心成这样。”
“你又不考状元。”
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
傅云朝翻他一眼,沐君珩眉眼笑笑也不计较,饮了口茶水后忽然正色道。
“西梁使臣已经到了冒县,估计明日就能进城。你猜来的是谁?”
“谁?”
“西梁太子江允白。”
傅云朝不由直了身体,“一国太子亲自来访,为的什么?”
或者说,图的什么?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作为圣川大陆的最强国,如此纡尊降贵,只怕所图不小。
沐君珩听到这话眸底神色不由变深,“为的什么,楼里带回的最新消息是寻亲。”
寻亲?!
傅云朝忽然想起他之前提过西梁皇帝手里有一块刻有“日”字的玉牌。
“难不成他要寻的是我母亲?”
她母亲跟西梁皇室有关?
这也不对,
“你之前不是说墨渊查回的消息,西梁皇室并没有与我母亲身份年龄相仿的失踪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