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是这样的，在一次次证伪中找到正确的路。成功之前没有人知道哪条路是对的，所以只能反复尝试。

我起初是想等这段意识成长起来之后再收回，以求突破。

没想到她竟不愿意回来，还想取而代之了。”

“你为什么不能离开银盘。”顾琰比较好奇这个。

夏娃仿佛在看一个智障：“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能做出任何重要的决定。”

“看来杀不杀我很重要，进出银盘也很重要。”顾琰想不出来为什么自己的生死会很重要。

“当然，你虽然弱，好歹是一个星球的主人，杀你当然是件重要的事。”

“那为什么不能进出银盘？”

“银盘是整个世界的中枢，我已经把自己的意识完全依附在其中了啊。

如今我即世界，世界即我。”

“难怪你纵容夏娃的意识到处搞事，原来根本无所谓啊。”

“再过上若干年，她又会在外面重新凝聚成型，以她的性子肯定还是吞噬诡物那一套修炼方法，正好给我填补诡力了。”

“既然你杀不了我，不如我们做个交易？烧火棍我不能给你，但我可以给你这个。”

顾琰拿出在长明度假村得到的装备便利贴，撕下一半递给夏娃。

以夏娃的实力，这便利贴能发挥的作用可想而知。

其实顾琰也很好奇，夏娃的实验能不能成功。

“这——”夏娃接过便利贴，感受到一股浓重的诡力，“倒是个好东西。”

“你想让我教你该如何使用力量？”夏娃得了便利贴，心情很好，不再计较烧火棍的事。

“嗯。”顾琰抿了抿嘴唇。

一直以来，她都是凭直觉生存，对诡力的使用也格外粗放。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夏娃右手微动，顾琰只觉得眼皮发沉，很快陷入沉睡中。

“这是哪里？”似乎只是一瞬间，顾琰恢复了意识，看着眼前璀璨瑰丽的红色世界。

“这是你的意识力空间。你空有意识力，却从来没进入过这里吧。”夏娃此刻也在自己的意识力空间。

顾琰偏头看去，夏娃的空间是蓝色的。

“物质决定意识，这是正常的世界规律，可一旦被规则世界入侵，既定的规律便不再起作用。

意识力能做的事情便多了起来。有些世界承担不起这种规则，便成为规则世界的一员。

而有些幸运儿，比如你，却逃脱出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夏娃在一边侃侃而谈：“你的直觉应该是天生就要比普通人强一些，所谓的直觉，也就是潜意识。

潜意识是已经发生却又没有被察觉的心理活动，这其中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意识力正是从潜意识中发展出来的力量，它是可以被掌握并利用的。”

“哎呀，这里有个好脏的娃娃。”这是很多年前顾琰和橘猫在某个街角的谈话。

当顾琰转身时，娃娃的眼球动了一下。

这是顾琰完全不记得的记忆，如今却在潜意识的作用下浮现在意识力空间。

顾琰嘴唇翕动：“难怪后来我和橘猫怎么也走不出那栋楼。”

橘猫耳朵上的缺口就是在那里造成的。

如果早知道那里已经被诡异占据了，顾琰无论如何不会进那栋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