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就这样铺天盖地下来,让人招架不住。
天可以永远是蓝的,云可以永远是粉的,林白从白衔山的吻里尝到紧张、甜蜜、眷恋甚至还有委屈。
白衔山心里的委屈被林白的温顺一下熨帖,他又吻了她一会,才恋恋不舍松开。
“我说了,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以前没想过以后也不会想,你以后也别想着要和我分开。”白衔山看着林白被暖光照得透亮的耳廓,忍不住又亲了亲:“除非我死……”
“别乱说话!”林白一下捂住白衔山的口:“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我害怕。”
人死了就什么可能都没了,这是她在白衔山手术室外,想到的最恐怖的事情。
如果白衔山死了,她也许会一辈子记得他,但只靠记忆回忆的爱人,她觉得太残忍了。
“好,以后我不说了。”
白衔山拉过林白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起码,我答应你,死在你后面。”
林白:……
“你觉得,你爷爷答应我妈的事,是真心的吗?”
林白问道。
她心里理智告诉她,白瑾年这个老头子,话最多能信两分,但还是忍不住问最了解他爷爷为人的白衔山。
她知道,促使白瑾年迅速改口的,是几乎和白衔山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的林聿乔出现的那一刻。
白瑾年迅速把快谈崩的事予诺下来,快速表态,甚至主动说把林家嫁入白家的事欢欢喜喜提出来。
但这也只是建立在,白瑾年很满意林聿乔这几个孩子的基础上,而他现在所做的,无非就是想把孩子接回白家,因为这个,他才迫不及待答应马月枚的所有条件。
直到现在为止,白瑾年的表现都很完美。
但林白没忘,这是白瑾年,叱咤商海几十年,什么阴谋诡计都用过。
“我爷爷?”白衔山挑眉:“他当然是真心。”
“你这么肯定?”白衔山的答案让林白十分错愕。
错愕过后,林白笑着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爷爷的命根现在全部握在你的手里,他不真心不行啊。”
白衔山双手一撑,把自己从轮椅上解放出来,直接也上了床:“老婆,我忽然觉得好困,你陪我睡会。”
林白有些哭笑不得了,“诶,话还没说完呢……”
她说完伸手抵住白衔山靠近自己的手。
白衔山一手把林白的手剪住,靠在她胸口上撒娇:“好累,老婆,好歹我现在还是一个病人,你都不心疼心疼我?”
林白:……
林白发觉,这次回来,白衔山耍赖的功夫炉火纯青,但一想,他这么大的手术也不过才过去半个多月,确实还算是个病人,也就不再说话了。
林白任由白衔山抱着搂着,也许是真困了,也许是白衔山确实给到了安全感,林白眼皮渐渐耷拉,沉沉睡了过去。
白衔山看着林白长长的睫毛,嘴角勾笑挑了挑:老婆,你放心,我爷爷不真心也要真心帮你把事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