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犹似银盘高悬,月辉陈铺,宛如一地碎银。
南卿站在梨窗前,仰头望着苍穹之上的那一轮圆月,天河似一条墨色丝绸,笼罩着整个星穹,点点星子像镶在绸子上的宝石,闪闪发光。
倏然有人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她没挣扎,也没回头,浅浅一笑,似幽昙一放,轻轻唤了声:“皇上。”
他紧闭双眸,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嗯”。
他清冷的脸颊紧贴着她的发鬓,丝丝缕缕的清香扑鼻而来,扣在她腰间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喉咙异常干燥,仿佛被火焰炙烤一般。
凑近他时,南卿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淡淡酒气,其中夹杂着沉香的味道。南卿不禁黛眉微蹙,语气微带无奈。
“喝酒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没有否认,像条小狗似的鼻尖往她颈子里蹭。痒的她耸着肩,用力掰开他的手,转过身来,看着他微醺迷蒙的眸子,无奈摇摇头。
吩咐芸儿去煮醒酒汤,他一把捉住她的腕子,看到他眼里的灼热,烫的她发热。
他从不压抑自己,缱绻迷离的目光拢住她,将她拉近,薄唇在她鼻尖轻点,急促的呼吸寻到她耳畔,低低哑哑的声音似在诱哄。
“朕想要你。”
一眨眼,重重的覆上温软湿润的柔唇,攻城掠池般的碾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横抱起,走向鸾帐里。
夜里,他一遍遍呢喃着她的名字,久久未歇。
红紫妆林,谷雨弄晴。
宫里对皇上独宠皇后之事,颇有微词。认为皇上以前雨露均沾的,前几年突然转了性,对皇后娘娘深情款款,其中必有隐情。
贞妃也觉得此种说法颇有道理,与人聊起八卦时,便犹如明察秋毫的查案捕快,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追溯当年皇上专宠宓妃,现在又独宠皇后娘娘。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他还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很快,贞妃从这些细枝末节的零碎消息中,推断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皇上不举!
他不想让旁人知道,于是故作对皇后深情,好隐藏自己得了隐疾之事。他仔细一想,好像自从时安出生后,宫里再没有其他皇子或公主。
于是,她更加确定了自己得推断,她轻声叹了声:“皇后娘娘也是可怜呐,还要帮他瞒着大家,做出一副帝后情深的样子。”
不想叫这些空等的人伤心,叹了口气道。
“也许皇上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众人都觉得她说的极有道理,于是,让她作为代表向皇后娘娘求证一下,也好让大家死心。
为了得到证实,她拉着顾妃一起来御宸宫向皇后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