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反对,她就在朝堂上佯装不舒服。
谁敢担上让女帝流产的风险?
于是乎,这项圣旨就这么颁了下去,秦瑶光派遣女官到各地学监巡查,扩建女学、确保想报名的女子都能报名。
只是刚刚开始,任何人想要获取功名,不分男女,都要从秀才开始考。
秦瑶光没想过要快速看到结果,她只是替有意于此的女子保驾护航,清扫一条相对而言平坦的道路。
几个月后。
“我没那么脆弱。”
秦瑶光好笑地看着燕长青,拍打他的肩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不行,曲师父说了最后两个月一定要格外仔细,千万不能绊着,动了胎气。”
“我自个儿的身子骨,我不知道吗?”
燕长青满脸不放心。
还得是他来,他最稳。
将秦瑶光稳稳当当放在座椅上,淳宁就快步从外面走进来。
在她身后,跟着一个同样不放心的男人:“淳宁,我的好夫人,你千万慢着些。”
苏子瑜快步撵着她,想拉,又怕反而阻碍了她的路,束手束脚不敢动。
淳宁的肚子比秦瑶光小不少,只有四五个月大。
姐妹两人先后有孕,皇太后成日里都乐呵呵的,盼着抱孙子外孙。
如今,她总算能万事不操心,安享晚年。
金秋十月,桂子飘香。
喜事,接踵而至。
焕然一新的镇国公府张灯结彩,门庭若市。
秦瑶光大腹便便,无法出宫,便有燕长青出面,以燕守拙长辈的姿态主持婚礼。
十里红妆,锣鼓喧天。
朱家财力丰厚,出嫁的又是对朱家最重要的一名嫡女,嫁妆丰厚得常人无法想象。
此后,朱家就能扎根京城。
兄长成亲,弟弟们穿上喜气洋洋的衣衫,给燕守拙做伴郎。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燕吉音张罗好后宅事务后,便在新房里陪伴着朱灿意。
直到燕守拙设法逃了酒,她才恭喜了大哥大嫂后,带着人离开。
红艳艳的盖头下,新娘美得不可方物。
燕守拙紧张地持着喜秤,小心翼翼地挑开辍着珍珠流苏的红盖头,动作轻柔。
他知道自己力气大,就怕不小心会伤了她。
男子在成婚前,长辈通常都会赏下教导人事的丫鬟。
但在燕守拙这里,秦瑶光只让燕长青给他带来一本春宫册,着他好生琢磨。
什么婚礼陋俗,在她这里统统行不通!
都洞房了,还真有不会的男人?
无师自通好吧。
事实证明,燕守拙把春宫册琢磨得相当透彻,第二日携新娘进宫谢恩时,朱灿意就好像一朵得了雨水滋润完全盛开的玫瑰。
燕守拙已成亲,燕吉音的婚事就正式提上议事日程。
镇国公府的门前再现盛况,前来求婚的人络绎不绝,把赵钰川给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镇国公的唯一嫡妹、皇上亲自养育的唯一姑娘、辨尘大师的亲传弟子。
谁家能求娶到她,那就是娶到了一个宝贝。
没想到燕吉音不胜其扰,放出话来,待她考中举人后,再考虑成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