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
苏时酒被顾殊钧一连串的夸赞说得有些害羞,周身都不禁泛上一层粉,他脚趾微微蜷缩起来,甚至想在家里再抠出一套粉红芭比城堡来。
顾殊钧……
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方法啊!
比那种Dirty Talk还要让苏时酒感觉羞耻。
也确实是苏时酒能接受的类型。
然而……眼睁睁看着顾殊钧说的越来越不着调,又开始往ABO的发情期上拐,苏时酒实在受不住,偏过头去,伸出手挡在顾殊钧唇上,用近乎有些恼羞成怒的语气说:“闭嘴。”
顾殊钧闷笑一声。
“怎么了酒酒,不喜欢我这么夸你吗?”
“那怎么办?”
“我现在特别特别想夸酒酒。”
“我停不下来……酒酒,你是世界上最好的Omega……”
苏时酒抿着唇,被顾殊钧念叨的身体都变得敏感许多,但位置关系,又没法直接伸手捂住对方的嘴,干脆深吸一口气,脸红红的,自己骗自己,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天杀的顾殊钧!
明明也没喝酒,怎么这样!
顾殊钧今晚很克制。
只用了两个小雨伞就停下来。
“我咨询过医生了,你身体虚,还得继续补,就先放过你。”他递给苏时酒一把洗干净的勺子。
“哼。”苏时酒表示不服。什么叫放过他?但苏时酒也不敢表示的太明显——他怕顾殊钧真的给他一点教训看看。
浑身无力般趴在桌子上,苏时酒用勺子挖了一块蛋糕塞进口中。
奶油融化在口腔内,让人感觉再幸福不过。
但相较于奶油,苏时酒其实更喜欢吃面包胚。
他知道这个蛋糕是顾殊钧亲手做的,虽然不太饿,却依然认认真真,慢慢吞吞,将大半个蛋糕都填下肚。
吃完,苏时酒只觉得身心俱都满足,他将勺子放下:“困了没?”
顾殊钧:“没。”
“出去堆雪人?”
“可。”
过了零点已经是大年初一,天还没亮。苏时酒裹得严严实实出门,跟顾殊钧一起童心未泯地堆雪人。
临山河畔的院子足够大。
至少够苏时酒霍霍着堆好几个了。
他戴着手套团雪球不太方便,干脆将手套去掉,先捏了个小雪人,之后在地上来回滚动,越滚越大,等再起身时,竟然都出了点汗,但精神上是亢奋的,一点都不困。
再看一旁,顾殊钧正在堆雪人的身体,动作利索且快,很快,一个大大的雪人身体和一个稍微小一些的雪人身体就初见雏形。
苏时酒:“?”
两个?
“你。”顾殊钧指指小的那个,又指指大的那个,“我。”
苏时酒:“……不行,我要大的那个。”
顾殊钧:“?”
顾殊钧看了看苏时酒的身高,“行。”
苏时酒:“。”
不管!他就要大的!
两人合作,雪人很快就堆好了,虽然有些简陋,但圆滚滚的,也甚是可爱。苏时酒看来看去,将自己的围巾取下来,戴在大的那个雪人身上,强调那是自己,拍了张照,想给程拓发,又怕这个时间点打扰到对方休息,干脆发到朋友圈。
“怎么样?”苏时酒眼睛亮晶晶,回眸问,“可爱吗?”
顾殊钧眸中泛出柔意:“可爱。”
一闪一闪的灯光下,两人身上都落了满身的雪,连发丝都沾染上些许,呼出的气息变为白雾消散在空中,但谁也不觉得冷,而是看着那一对同样依偎在一起的雪人。
顾殊钧突然开口:“酒酒。”
苏时酒:“嗯?”
顾殊钧眼神再柔和不过。
他抬手,指尖轻轻抚开苏时酒发丝上的雪花。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此时若有君在侧,何须淋雪作白头?”
“酒酒。虽然我知道这或许有些自私,但我希望你能永远在我身侧……”顾殊钧垂眸,在苏时酒的发丝上落下轻柔一吻,胸腔中的爱意几乎溢出来,“我爱你。”
苏时酒唇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他刚玩过雪,手指还有些泛红,拉过顾殊钧的衣服,微微一扯,冰凉的双手啪叽拍在顾殊钧脸上,捧着对方,踮脚在顾殊钧的唇边印上一个清浅的吻,认认真真说:“我也是。”
“顾殊钧。”
“我也爱你。”
远处的天边隐隐有光破晓。
新的一天,新的一年,已经到来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