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爸叫我两晚上回那边吃饭。”
“好啊!又可以白吃白喝了,那晚上收工早点。”
“嗯。”
这家杂货铺是老爸老妈在世的时候弄的,棉纺厂倒闭下岗之后就在学校周边盘下了这么个铺面,专门卖学生用品,床上用品、锅碗瓢盆等应有尽有。
附近有三所学校,小学、初中、高中各一所,加起来学生八九千人这样。
生意不好不坏,有口饭吃,因为差不多的杂货铺这一片区域还有六七家,竞争还是比较激烈的。
父母半年前车祸去世之后,我就辍学了,当时正是大二下学期,也无心再学了,而且学的是畜牧育种专业,TM的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报这个专业。
回到南方这个三线城市,我接手了这家杂货铺,一个人忙不过来,也不懂得怎么做生意。
二叔就让初中毕业后一直待在家的堂妹过来帮忙,堂妹张燕玲倒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半年时间把杂货铺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如今她更像是这里的老板娘,也好,我就当甩手掌柜好了,提前养老也不错。
晚上七点钟就收工了。
我在隔壁粉店那里买了一瓶二锅头,晚上花姐这里还搞烧烤卖,所以也有酒卖。
花姐笑着问:“今晚收工那么早,相亲吗?”
我甩了一把头发,“花姐,我这么英俊潇洒,相亲这两个字这辈子都跟我无缘啊!”
“哈哈哈!那孙大妈不是说要给你介绍对象吗?定了几号见面?”
“别瞎说,孙大妈那八婆来的,见谁都要搞拉郎配。”
……
和张燕玲慢慢走到二叔家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张罗好了,二叔二婶还有张燕玲的弟弟虎子都在。
吃饭的时候二叔问道:“你爸妈那里有消息没?”
我喝了一口酒,有些不满,“上星期去了一趟交警支队,还没有消息,那帮人不靠谱的,别指望了。”
二叔又说:“案子的事情放一边,那辆车能不能先弄出来?”
我看着二叔,原来吃饭是为了车子,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又不会开车,一辆破面包车而已,“回头我问问,要是能弄出来你就拿去开。”
……
晚饭之后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烂尾楼时,突然天上掉下一个东西砸在额头上!
“我草!”
我捂着额头蹲在地上,摊开手一看,全是血!
“谁干的!?”
没有人回应,这路有点偏,路人不多,偶有人路过也是远远的躲着我。
昏暗的路灯,看不太清楚路面,我掏出手机打开电筒,寻找到底是什么东西砸的。
很快就在两三米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只已经砸成肉饼的鸟!
靠!说出去怕鬼都不相信,自己被一只鸟给砸伤了!
这上哪里说理去?
正准备站起来,突然又与一人撞到了一起!一屁股坐到地上,手机也掉了,赶紧捡起来一看,还好,没坏。
正想开口骂人,却没见什么人影,靠!真是见鬼了。
地上掉落有一顶黑色帽子,我拿起来就戴在头上,正好遮挡伤口。
回到家里。
洗了澡,拿来镜子一照,发现额头擦掉了一层皮,额角尤甚,伤口很深,还在冒血。
又找来万花油涂了一遍,然后用纱布包扎起来。
加上之前喝了不少酒,这回有些头昏脑胀的,爬到床上就睡过去了。
这一个晚上,睡得很不踏实,迷迷糊糊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挖我的眼睛和鼻子,不过就是醒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