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六人家世显赫,国师也不好过于惩处,久而久之,他就谁也不说,独自一人承受。
直到他在原荒遇到白洛,她教他法术符文,教他修炼,撇弃国师冗长无用的步骤,简单快速,不到一年时间,曾经的六位师兄被他打得嗷嗷叫,唯他马首是瞻。
闫臾暗想,别看他年纪小,心眼更小记仇得很。
“嘻嘻——”一道他从未听过的声音短促出现又快速消失,是个女人的嬉笑声,须臾茫然的目光下移至白洛腰间,那里妖气翻涌,但以白洛的本事,须臾猜想或许是她捉着玩的妖吧!就没放在心上。
“好好修炼,这次出去我遇到了一个挺可爱的小姑娘,上祀节我带她来咱们一起逛逛……”
小孩放在腿上的手一下握紧。
“呜呜呜……”
闫臾被放在床头的手机吵醒,“喂?”
“知道了,十点我们准时到。”他挂了电话起床。
这时天光大亮,因着昨晚下雨,早晨的天空格外透蓝,含着湿气的空气带着寒意。
墨园外,车子驶出,闫臾与长生坐在后面,郝经理开车。
“我的人查到贾宝珠原生家庭关系,父亲是一名普通的工薪阶层,十二年前已去世,母亲患有精神病,常年待在云城精神病院。”闫臾说着大概情况,把调查到的具体信息资料拿给长生。
“十二年前?”时间挺赶巧,长生看着第一页关于贾宝珠父亲贾仁义的照片,别说父女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字丑!
“有趣!”她看着贾仁义的出生日期,算着他的生辰八字,这人不应该死得这么早,也不可能死得这么悄无声息还这么安详。
这狗东西就是横死的命!
“不去贾仁义家,咱们去云城精神病院会会那位疯了二十多年的周周女士。”长生抽出周周的资料,久久未语。
早就看过的闫臾二人也忍不住为那位可怜的女人伤感,若说大部分人的苦难是一时,那周周就是从小泡在苦水里长大的孩子,世间所有的恶都发生在她身上,不疯也得逼疯。
“毁在那群恶魔手中的女人何止一个周周!”手中的资料都捏得变形了,“给特殊事务局打电话,他们部门处理起来快一些。”
他们快一点,或许就罪恶就少一分!
“我已经给零域通过电话。”闫臾想现在零域他们在孤儿院了吧!“我打算成立一个孤儿院,收留那些被家人丢弃的孩子,不用担心那些孩子没有去处。”
长生没有一丝诧异,难怪他身上的功德不曾减少一分,还更加浓郁了,他不涨谁涨,天道眼睛又没瞎。
三人刚进医院,就见到一群医生护士在追赶一个穿着病号病服的赤脚的长发女人。
大家团团围着她七嘴八舌劝道,“别冲动……”
“我没病,我不是疯子——”女人双眼惊恐看着这些人一张一合砸吧不停的嘴,神情惶恐。
“放下刀,小心伤到自己……”
“我不是精神病,你们才是——疯子——都是疯子——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别过来——”女人精神眼看就要失控,手中的刀割伤自己都不知道,鲜红的血顺着脖子往下流。
她如一只没头苍蝇四处乱闯,偏偏始终不能突出重围。
借着众人遮挡,有人悄悄溜到那个女人背后,想趁其不备夺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