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醒来的时候,她的眼底是一片浑浊。
缓了许久,她眼前依旧模糊,身体无力,四周是如此陌生,一切像是在梦里一样,是如此模糊不清。
她这是睡了多久?她记得她好像是去接林初阳?
她此刻头又昏又疼,快要裂开了,还有口干舌燥。
“水……”她忍不住呻吟出来。
不知是谁扶起她的身子,她半倚在对方怀里,他轻轻地扶起她的下巴,她的嘴唇碰到冰凉的东西,然后一股暖暖的液体送入口中一点点滋润了她的喉咙。
他的手贴在她的额头,凉凉的,司玉觉得可舒服了,同时他的声音响起:“叫你不要出门非要出门,出门时候不舒服为什么不说话。”
陈知行在出门前发现司玉有点不对劲,当时他大意又被司玉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她知道他吃软不吃硬。
“陈知行,我是又进医院了吗?我怎么了?”司玉哑着嗓子问道。
陈知行搂着她,她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她现在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软绵,她最后印象是停留在和杨敬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你发高烧了,在车上晕睡过去了。”
司玉的身体比陈知行想象中的要差,明明已经很小心照顾了。
“哦。”
陈知行真的是要被司玉给气笑了:“哦?就这样,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吓死了,尤其是林初阳,你是去给他惊喜还是惊吓的?”
司玉听到陈知行说起林初阳立马从他怀里起来,她到现在都没看到林初阳的身影。
“林初阳,他现在在哪里?”
司玉拧起眉,眼里充满紧张与担忧。
陈知行看着她,眼神暗了下来。
“你这刚退烧,好好休息。”
司玉此刻心里有些不安。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司玉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陈知行败下阵来,他不说的话,她的心难安。
“昨晚林初阳接了一个电话他就急匆匆地离开,离开的时候他脸色不好,具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去了哪里。”
司玉在医院待了两天就回家了,这两天林初阳始终没有出现,也联系不上。
陈知行将药和水拿了过来递给司玉。
司玉没有任何反应。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在她身旁坐下,他双手有力地扶着她的肩膀转向他。
司玉一脸愁苦,眼底透着不安。
“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处理了,有什么事他们会通知我们的。”
陈知行打听到林初阳的父亲正在闹自杀,具体原因是欠了一笔巨债。
司玉还是担心:“陈知行,你带我去找林初阳吧,好不好?”
司玉放心不下林初阳,林章铭只是表面是对林初阳好,他只是想在外人面前落得一个“好爸爸”的形象而已,这一次出这么大的事他第一时间居然是找林初阳,再说林初阳能替他解决什么?这背后绝对没那么简单,林初阳现在好不容易拿到了保送清大名额,可以说以后前途光明,若是因林章铭的事而毁,她绝对不允许。
陈知行知道林初阳对司玉的重要性,他双手握住她的手。
司玉的手很冰,明明家里门窗已经关紧,暖气也打开了。
“司玉,你听我说,我不能带你去,第一你现在身体状况你知道,二是你去了没有用,清官难断家务事,第三给林初阳一点是时间和空间,他不联系我们说明他不想见人。”
“可是……”
陈知行接着说:“林初阳的事我会帮忙处理,这点你放心。”
司玉有了陈知行这句话她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只是欠他的该怎么还……
“陈知行,我不知道要怎么谢你。”
“谢我可简单了,乖,现在把药吃了吧。”
司玉看着陈知行递过来的药迟疑了一下,这药她是不想吃的,但是在陈知行注视下她还是接过仰头就水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