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溱清冷着一张脸,面色依然不怎么好看。
郁轻烟冲劳拉笑了笑。
讲实话,她是安慰了顾宴溱,可不知道顾宴溱会对劳拉做什么。
一直到顾宴溱矜贵优雅地吃完了饭,他才淡声开口,“两个小时内,从这里搬出去。”
劳拉和郁轻烟两人同时愣住。
郁轻烟张了张嘴,想要劝一下,她觉得有点过分了。
怎么劳拉也是顾宴溱的母亲。
“哥哥……”
可她刚喊了一声,劳拉便快速打断了她,“好的,儿子,我保证两个小时内从你面前消失。”
说完,劳拉还感激的对着郁轻烟笑了笑。
这将郁轻烟给整不会了。
她微张着嘴巴,不停地眨巴眼睛,不知道该不该再讲点什么。
劳拉说完,顾宴溱瞥了她一眼后,便站起身离开了餐厅。
郁轻烟咽了咽唾液,小声喊了一声,“姐姐……”
劳拉却笑的一脸开心,“没事,乖宝,这比断我零花钱,好太多了,谢谢了,乖宝,你真是姐姐的福星。”
郁轻烟嘴角微微抬起,笑的一言难尽。
劳拉似乎是看出她的不解,笑着解释道,“做错事受到惩罚是应该的,我昨晚问齐岳了,那个相框价值五亿两千万。”
郁轻烟整个人石化。
呆愣许久后,她哆哆嗦嗦开口道,“我能看看吗?”
劳拉抿了抿唇,带着郁轻烟去了别墅的一个储藏室。
相框竖着放的,两块对在一起放的。
可中间的裂开的痕迹很是明显。
断裂开的位置挺让人伤心的,恰好将她和顾宴溱两人从中间分离开。
不是婚纱照,是两人发生关系那晚,晚宴结束,她挽着他的胳膊,站在路边等车的照片。
微风拂过,她身上的裙摆随风微微扬起。
照片不知道是谁抓拍的,将两人浓情蜜意的眼神捕捉的恰到好处。
在加上周围昏黄的琉璃的夜景,很有那种古韵质朴优美的意境。
相框不是简单的相框。
整个相框像钻石画一样,用一颗一颗钻石贴合而成的,不光是相框,整张照片也是用钻石贴出来的。
虽然没有丈量,可郁轻烟目测人像是按照两人的身高一比一还原的。
莫名地,等她意识到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
劳拉愧疚的垂下头,“对不起,烟烟,相框确实是我弄掉的,但我不是有意的,宴溱将它藏在了电视墙后面,但露出了一角,我看到后好奇,便想要抽出来看一下,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一个相框,等我意识到我力气撑不住它的时候,已经晚了。”
郁轻烟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像是没有听到劳拉的话,转身直接冲出了储藏室。
冲上楼,回了卧室,没有看到顾宴溱。
她又跑出来,去了二楼的书房。
书房里,顾宴溱正里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郁轻烟放轻脚步,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去。
在距离顾宴溱大概一米远的地方停下,定定地盯着顾宴溱高大挺拔的背影。
眼圈红红的,一边无声流着眼泪,一边勾着唇角笑,像个精神分裂的个体。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恢复原貌,不能有一丝修复的痕迹。”
顾宴溱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凌厉,讲完之后他便挂了电话,转身整抬起长腿要走,脚还没落下,脸先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