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溱浅淡地“嗯”了一声。
郁轻烟轻叹了口气,“我跟她没什么关系哦,咱俩严格意义上讲,算不上继兄妹关系。”
顾宴溱勾着唇角笑了笑,“对,咱俩现在是夫妻关系。”
郁轻烟笑着踢开拖鞋,一双细长的腿搭到顾宴溱的大腿上,“这就成已婚女人了,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顾宴溱垂着黑眸盯着她,“需要我帮你掐掐大腿吗?乖宝。”
郁轻烟被他逗笑,抬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讨厌!”
顾宴溱搂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抬起,直接让她坐到了他大腿上。
两人说着说着便又腻歪了起来。
最后顾宴溱抱着她去洗漱的时候,郁轻烟小声抱怨道,“你说你都这么忙了,干嘛还要去海城大学当老师,还是教本科生。”
顾宴溱帮她挤好牙膏,“去海城大学是去还姑姑人情的,姑父海城大学的校长想要将海城大学的商学院提高个档次,当时让我选择的,带研究生和博士生的话,要捆绑两到四年,可我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选了教本科,一个学期。”
“这个学期结束,我便不再教学,偶尔接讲座,多挤时间陪我的小娇娇。”
郁轻烟刷着牙,含糊不清道,“小娇娇,从你嘴里讲出来,很违和欸,哥哥。”
顾宴溱笑着张开嘴开始刷牙,也含糊不清地回答她,“只有你有这个待遇,有的女人,惯是不会知足。”
郁轻烟喝进嘴里漱嘴的水猛地全被她喷了出来。
顾宴溱在一旁笑了起来。
就在两人笑闹之时,楼下忽然传上来一声巨响。
两人的动作一顿,相互对视了几秒,迅速漱嘴,一起奔出卧室,去了楼下。
此时一楼客厅只剩下劳拉一人,看不出什么异常。
顾宴溱牵着郁轻烟的手走进客厅,轻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劳拉看向好奇又透着担心的两人,轻叹了口气,“没什么事。”
顾宴溱:“刚刚是什么声音?”
劳拉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便掩去了。
顾宴溱幽邃地黑眸闪了闪,接着锐利的视线开始在客厅里扫描。
视线最后定格在了客厅电视墙上。
“相框呢?”
劳拉咽了咽唾液,“那个儿子,我说是它自己掉下来的,你信吗?”
顾宴溱锐利的黑眸深谙了几分,语气也跟着冷了几度,“您说呢?”
郁轻烟看向电视墙,眼睛眨了又眨。
满眼莫名其妙。
相框?
什么时候弄了个相框在电视墙上?
“明天找人重新帮你定做,行吗?”劳拉小心翼翼开口。
顾宴溱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是世界顶级艺术大师用了一整年时间才做好的,您觉得行吗?”
劳拉:“……”
“你爸弄掉的,不关我的事,他跑了,你找他吧。”
锅背不动,劳拉决定不背了。
顾宴溱周身气息又低了好几度。
拳头紧了紧,白皙的手臂青筋暴起,胸口剧烈起伏后,转身离开了卧室。
郁轻烟眼睛再次眨了眨。
什么相框一年时间做出来的?
还有,什么时候挂电视墙上的,她和顾宴溱回来好多天了,她怎么没注意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