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秋被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吵醒
睁开眼睛,看着大红色的床帐,嘴角露出个愉悦的笑容
在暖呼呼的床上,能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不错
上辈子的自己过得真可悲,活了二十三年,却从没睡过一天好觉
哼哼唧唧的声音又响起,叶秋坐起身来,看着地上的梁元泽,脸色潮红,眉头紧皱,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叶秋恨不得大笑三声,狗男人,这才刚开始呢,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起身下床,到自己的嫁妆箱子里,拿出一套新衣服,又回到床上,把床帐拉起来,把身上的喜服换下
这狗男人就是个驴粪蛋子表面光滑的货,出门之前都会整理衣冠,所以他的房间里有一面小铜镜
叶秋找了个凳子,坐到铜镜前,给自己梳了个垂鬓分肖髻的发型,侧面戴上一朵小绒花,一根光溜溜的长辫子搭在胸前
她才不会为这狗男人梳妇人髻,他不配
叶秋对着模糊的铜镜左看右看,最后展颜一笑
早逝的娘给了她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可惜上辈子她活活的被自己蠢死了,女子最好的花期都过得悲惨不已
这辈子,不仅要报仇,她还要肆意而活,不再给自己带上任何枷锁,去他娘的贤良淑德,端庄持家
叶秋把自己收拾打整好,从桌上提起水壶晃了晃,脸上带着笑容,走到床铺边,胡乱的洒了点水滴在床单上
把水壶放好,蹲到梁元泽身边,把他的衣带粗鲁的解开,从脖子到胸膛,给他掐了很多红痕
高烧中的梁元泽又哼唧了几声,眼睛都没睁开
叶秋费劲的把他翻个面,五指成爪,尖锐的指甲在梁元泽背上留下一道道战迹,条条都在冒血珠
把弄到地上的白方帕捡起来,在他后腰上一顿猛擦,看着染血的帕子,总觉得差点什么?
叶秋眼神一亮,按摩了一下鼻子,整了些鼻涕出来,弄在帕子上
满意的笑了笑,往床上一扔,又把床铺弄得凌乱不堪
坐回凳子上,理清楚今天要干的事
才悠悠然的起身,把凳子‘随手’丢向梁元泽的某处
被叶秋摧残了一番都没醒的梁元泽,这下是真的痛醒了
但他睁开眼睛之前,叶秋又无辜的说,“哎呀,夫君,你没事吧?
都怪我不小心,本来想把凳子挪开一点,免得你翻身磕着碰着的,没想到这个凳子这么重,我一下子拿滑了”
浑身酸软无力,头晕眼花的梁元泽有气无力,又咬牙切齿的说
“蠢货,还不赶紧把凳子拿开”,痛死他了,也不知道小兄弟怎么样了?
叶秋又双眼含泪,“夫君,我都给你道歉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骂我?
人家的初衷本来就是为你好,虽然中途出了点小差错,但人家本心是好的,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凶呢?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呜呜呜!夫君如此风度翩翩,还是咱们十里八村有名的读书人,怎么能像个乡野村夫一样出口骂人呢?”
梁元泽的命根子疼的要死,偏偏上面还压了个凳子,他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想拿开都有心无力
看着面前娇柔做作、哭哭啼啼的女人,恨不得揍她一顿
叶秋又一本正经的说,“夫君,咱们做人要大度,我虽然做了十几年的丫鬟,但该懂的道理我也懂不少
你这样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是成不了大事的
夫君是读书人,更应该心怀宽广,怎么能和我一个小妇人计较?
更何况我又不是故意的”
梁元泽忍着疼痛,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说,“对,我是读书人,要宽宏大量,我不计较了,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