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老看着季候满脸不解的表情，显然是觉得他的想法过于简单。

“你以为妖族倾巢而出了吗？”韩长老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季候愣住了，他回忆起韩长老之前的话语，确实提到妖族卷土重来，但现在韩长老又说那并不是妖族的全部力量。

“你刚刚不是说妖族卷土重来了吗？难道还有一部分妖族没有跟着卷土重来的说法？”季候一脸茫然地问道。

韩长老耐心解释：“我的意思是，突袭青州的妖族只是一支精锐奇袭部队，意图通过闪电战一举拿下天阳关，避免陷入长期消耗战的泥沼。还好，它们的阴谋并未得逞。”

原来，这支妖族部队还曾试图买通黑坤军的部分将领，内外勾结，以图攻破天阳关。青州的第一道防线之所以一度告急，那些背叛人类的内奸难辞其咎。

幸运的是，黑坤军统帅黑平智勇双全，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内部的异样，并巧妙地设下陷阱。他将天阳关作为诱饵，引诱妖族露出马脚。

果不其然，妖族在巨大诱惑面前失去了理智，不仅被黑平率领的军队一举消灭了大量兵力，同时也揪出了潜伏的众多内奸，并对他们进行了严厉的惩罚，株连九族，以儆效尤。

当季候明白了这一切之后，不禁对战争的复杂性和残性有了更深的认识。

“这么说的话，等妖族的大部队和人族的主力大军全面抵达后，将会爆发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吧？”季候若有所思地问道。

韩长老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悲凉的神色：“是的，到时候会有很多生命消逝。”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无疑将是决定人妖两族命运的关键之战。

“长老，有一事我不明白，为何两族之间会有如此血海深仇？在我的印象中，妖族不曾残害人族，人族也少有虐杀妖族的事迹。”

季候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困惑，他抬头望着韩长老，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充满了对世间真理的探寻。

在他的认知中，妖族并不以人为食，而人族也极少有残害妖族、抽取其筋骨以炼器或食用的例子，为何两族间竟会形成如此深重的仇恨？

韩长老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深邃的光华，他徐徐开口，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历史：

“和平共处？你有所不知，自古以来，人与妖之间就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这无关杀戮与嗜血，这一切都源于那份神秘而又至关重要的仙道气运，这是大道之争。”

他进一步解释道：“这天地间，有一种无形无质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的气运之力，它被称为仙道气运。这份气运犹如天之眷顾，唯有得到它的族群才能孕育出能够飞升成仙的存在。而在修真界中，最为强大的两个族群便是人族和妖族，然而，这份决定生死存亡的仙道气运，却只有一份。”

韩长老的话语低沉有力，字句间仿佛能看到那尸横遍野、血染青天的惨烈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