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钟白把解签之语全部说完,田大冲讪讪一笑抢声说道:“签筒这个不准,你给我相个面吧!”
钟白倒是无所谓,只是等他端详了田大冲一番,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眼为日月精华,秉一身秀气;眉为罗计二星,忌低乱散断;鼻同梁柱,为一面之本;耳当丰神精彩,助一面威仪;口似大海,容纳百川之流,可惜您这面相啊……”
田大冲疑惑的问:“我这面相咋了?”
钟白叹了口气:“您这鼻子不但塌而且歪,怕是鼻梁骨断过,左耳扎了六个耳洞纹了刺青,右耳少了一半看样子是被刀砍的。
嘴巴至少缝过九针,眼睛更是割了双眼皮,还没割好导致眼皮下垂严重,眉毛似乎也重新纹过,乱了,全乱了,您这面相已经完全变了,我的相术太低看不了。”
田大冲听到钟白如此说恼了,一锤桌子站了起来,凶神恶煞的问:“那怎么办?”
钟白面无表情的说:“你还是写个字吧,我为你测一下命数!”
一听要写字田大冲顿时怂了,嘬着牙指着柳艳问:“她写行吗?”
“行!只是要算她的命!”
“相面的说话,听着真费劲,你就直接说不行,不就完了?”
田大冲嘟嘟囔囔的拿起了毛笔,在砚台中沾了点墨汁,咬着牙在黄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因”字。
看到田大冲写的这个字,钟白的嘴角明显一抽:“因字算吉凶,当为一人囚,你七日内怕是有牢狱之灾啊。”
田大冲瞪着一对牛眼:“什么?怎么又成了牢狱之灾了!我说你行不行啊?我找过好几位相术大师,都说我是小麻烦,怎么到你这里就大的没边了?”
钟白一听笑了,原本清秀的面容上更添三分俊美,叫做柳艳的女子看的为之一呆。
“哦?相术大师?都有谁?”
田大冲抱着膀子冷冷一笑:“玄学宗师郑啸天的大弟子,符元山算不算?”
“原来是他!符元山学的乃是郑老哥的风水之术,相术不是他的强项,他算不出你命中这一劫,也没有什么!”
田大冲听到钟白如此“装逼”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哎呀乐死我了,你一个黄毛小子还说人家五十多岁的人相术不行,还管玄学宗师郑老神仙叫老哥,你,你这家伙想骗钱想疯了吧?”
钟白面色一肃:“论辈分郑啸天就是我大哥,怎么你不信?”
“这……”
钟白的话说的这般沉稳,田大冲还真有点摸不准钟白的路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字是你写的,我只管解字,信不信由你,卦金我也不收你的,请回吧!”
田大冲突然想起麻三爷说的话,符元山确实对相术不太精通,更精于阴阳风水,所以麻三爷这才指点自己来这古玩街找这小子,想到这里他急忙说道:“俺不走,俺写错了,刚才这个不算不算,俺再写一个!”
钟白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冲哥:“再算,我就要收卦金了!”
“那是自然!”
田大冲捻了一下左手手腕处的珠子眼神一亮,拿起毛笔在黄纸上写了一个“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