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看着莫元卿笑着问道:“你啊你,都是太后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都做不到?侯府分家而已,至于惊动你这个太后吗?”
“慌慌张张的出宫,不是将满京城的视线都吸引到侯府身上了?”
莫元卿着急的都快抓耳挠腮了,看着韩湘芸还是这副平静的样子,也是无奈的叹道:“娘啊,我的亲娘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会突发奇想要分家?”
莫元卿说着坐正了身子,端起茶,喝了口,略微平复了下心情。
“娘,您如今还健在,身子更是好得不得了,大哥二哥也没有矛盾,好好的为什么要分家?还是说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
“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与分家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
“您应该知道这段时间刚敲定二哥要外放的事,您就要分家,都说父母在不分家,您这不是要让二哥背上不孝的名声吗?”
韩湘芸听到莫元卿这么说,脸上的微笑渐渐收敛,正色的看着她。
莫元卿见状语气也变的温和了,“娘,皇帝以仁孝治国,大哥二哥是皇帝的嫡亲舅父,可是万万不能有不孝的名声的,见知也不能有个不孝的父亲,您可要深思啊。”
韩湘芸在莫元卿说完后,深深的打量了她几眼。
就在莫元卿疑惑不解的想要发问的时候,韩湘芸开口了。
她将房氏的那日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莫元卿,还有她之后调查的在广恩伯府发生的事,甚至连莫元白准备休妻的事,韩湘芸都告诉了莫元卿。
莫元卿听完后,眉心紧蹙,眼神如刀,脸上写满的愤怒。
身为太后的威压不禁释放了出来,笼罩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无形的重力压迫着每一个人的心脏,整个殿内众人都感觉到呼吸隐隐有些不畅,众人都忙低着头,不敢直视莫元卿。
就是韩湘芸也是眉心一拧的看着莫元卿,准备开口说话。
但就在开口的时候,莫元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那慑人的威严顿时消失不见。
“娘,我知道了,您是为了二嫂那番话才打算分家的,是不是担心二哥被她吹枕头风,影响二哥和侯府的关系?”
“您不用担心,二嫂那儿我去和她说,不会让她影响到二哥的。”
“有我出马,您应该可以放心了吧?您还有什么顾虑,您跟我说,我去解决。”
听着莫元卿这话,韩湘芸笑着摇了摇头。
她端着茶沉思片刻后,在莫元卿快忍不住再次发问的时候,缓缓说道:“元卿啊,树大分叉,人大分家,如今你大哥二哥他们孙子都有了,我也不在侯府住,你四弟五弟六弟也都有各自的家庭营生,虽无分家之名,但却已有分家之实。”
“有你二嫂这个想法的肯定还有,为的不就是惦记侯府和我的这点产业吗?”
“给她们又何妨,趁着现在他们还没有矛盾,早早的分了,省的日后因为这些倒灶的事影响了感情,那个时候,怕是我也没有那个精力再管了。”
莫元卿如今也是当祖母的人了,自然明白韩湘芸话中的意思,还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