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丰年不知道林钰心中所想,但他自己的事儿可是没忘:“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不,等我赚几年钱我就退下来,到时候陪着你天天上课、或者出去旅游,反正你想干啥就干啥,不瞒你说从去年开始我就有这想法了。”
“那也得等人长大的,”林钰拍了他一下:“你今年才多大?我看你还跟当初咱俩认识那会儿没啥区别,脸上一点褶子都没有,别跟我在这装老!”
“钰儿,你真不觉得我老?”薛丰年追问。
林钰下意识点头:“嗯,我有时候觉得你比我还年轻呢,我这几年倒是,那天照镜子我好像都看见白头发了……”
“胡说,我可一根都没看见,”薛丰年立刻反驳:“你那是光晃得,你要是长白头发了,那我那些芝麻糊不是白熬了?”
林钰看着薛丰年一脸认真的模样就笑:“嗯,肯定不能白喝,这可是我们薛总亲手磨的呢!”
饭白吃,芝麻糊都不能白喝。
薛丰年回头看了眼时间:“钰儿,时间不早了今天咱早点睡吧。”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信号,“身经百战”的林钰依旧红了脸:“我还有几页书没看完呢……”
“看啥看?”薛丰年不依他;“你都跟我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也没见你看书,我一说睡觉你就要看书,钰儿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怎么可能!”林钰赶紧安抚“老男人”:“烦谁都不能烦你。”
薛丰年嘿嘿笑了两声,直接抱起人就往卧室走,林钰吓得赶紧小声说:“放我下来,要是让孩子们看到像啥样!”
薛丰年就跟听不见似的:“放心,他们这会儿早睡着了,除了小年他们谁也看不见你!”
果然,从书房回卧室的路上,院子里毫无动静,就连趴在外面的三条狗看到两个主人也只抬了眼皮一下,这场景它们看多了,早就没了凑热闹的心思。
一夜胡闹过后,第二天早上薛丰年神清气爽的送俩孩子上学,他今天起来晚了没来得及做饭,索性在胡同口买了十个包子给哥俩带着,米粒儿一边啃包子一边还有心思考栓柱乘法口诀。
“哥,你这样我都不消化了,”栓柱皱着小脸说:“等我吃完饭再考行不?”
“我还不知道你?等爹到了地方你都不一定能吃完,”米粒儿说:“我可听说你这两天午饭都要分给同学,今天这包子你是不是也打算给他们留俩?”
正在开车的薛丰年闻言便问:“栓柱咋回事?是不爱吃还是有人欺负你?”
栓柱“恨恨地”瞪了大哥一眼:“爹,你别听我大哥瞎说,就上回我那个同学中午没带饭,我都听到他肚子叫了,所以就找个借口把饭分给他一半,他也是新转来我们学校的,听说他爸在外头执行什么任务家里没人做饭,我这顶多就是滴水之恩……”
“不错,都会用成语了,”薛丰年哈哈笑了两声,并没把这件事当回事:“那以后爹给你中午多带点,也省的你分给他自己不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