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鬼族早已在历史的长河中销声匿迹,被敌对势力彻底铲除。身为大宗门的弟子,这样的事情他见得多了,深知其中的复杂与危险。
那被鬼族封印于祭坛之下的事物,若是对方察觉到他会鬼族功法,恐怕不等他有所反应,便会将他挫骨扬灰。
单从那“镇压万古”四字,便可想见下面的存在可能依旧存活着,这是他不敢轻易触碰的赌注。
鬼族只是选择镇压而非消灭,这本身就足以说明里面东西的霸道与可怕。
就在阴煞深陷沉思之时,石柱上的光芒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股刺眼的光辉。
那光芒之强烈,几乎让人无法直视,瞬间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苏幍与阴煞的视线在强烈的光芒照射下变得模糊不清,他们努力忍受着眼中传来的刺痛,艰难地抬起头,试图锁定光芒的来源。
那光芒自石柱顶端喷涌而出,迅速弥漫开来,充斥着周围的空间。
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光芒径直朝着祭坛的方向涌去,直冲两人紧握的令牌。
在光芒的压制下,令牌的颤动愈发剧烈,几乎要挣脱苏幍和阴煞的掌握,飞向空中。
“这光芒正在对我们的令牌施加压力!”
阴煞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诧异,他紧紧抓住令牌,竭尽全力对抗那股不断逼近的强烈光芒。
苏幍面容严峻,竭尽全力想要稳固手中的令牌,然而那光芒的威力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令牌在剧烈的颤动中散发出愈发不稳定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
“这祭坛所蕴含的力量,远超我们的想象。”
苏幍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无奈与焦虑。
“我们必须设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挑战。”
随着石柱上光芒的不断蔓延,祭坛上的光芒也跟着变得更加炽烈。
整个大厅被耀眼的光华所充斥,如同天地间的能量正在此处汇聚,形成一幅壮观的景象。
在强烈光芒的映照下,苏幍和阴煞的身影变得朦胧不清,他们手中的令牌在光芒的压迫下剧烈摇曳,发出刺耳的嗡嗡声。
祭坛旁边的光柱如同一条粗壮的光束,直冲云霄,无情地冲击着他们手中的令牌。
光柱的威力无比强大,令牌在其压制下剧烈颤抖,苏幍和阴煞为了抵抗这股力量,脸都变得苍白无血色。
“这光柱的力量太过强大,它似乎在试图夺取我们的令牌!”
苏幍紧咬着牙关,尽管他手中令牌的光芒已经变得微弱,但它仍然在坚持不懈地抵御着光柱的侵袭。
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阴煞的面色愈发阴沉,他手中的令牌也在剧烈地颤动。突然间,他的眼中闪现出狠色。
他激发了鬼族的秘技,体内那股冰冷的能量开始涌动,不由自主地流入令牌之中。
阴煞的表情变得异常凝重,嘴角轻轻抽动,似乎在下定决心:
“我动用鬼族的秘技了,但愿这光柱在感受到同源的力量时,能有所回应!”
当他感应到光柱的力量时,阴煞立刻意识到这与他修炼的秘技源自同一血脉。
因此他才会萌生这样的念头,期望能够借此与光柱产生某种共鸣。
随着阴煞的鬼族秘技力量注入令牌,那根光柱似乎察觉到了某种变化。
原本耀眼的光芒竟然开始缓缓消退,而苏幍与阴煞手中的令牌则突然间光芒大盛。
苏幍的眼神瞬间凝固,他瞪大眼睛,惊讶地望向阴煞:
“阴煞,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中满是惊奇,在感受到光柱压力的减轻后,他立刻察觉到了阴煞所施展力量的变化。
他向阴煞发问,但还没等对方开口回答,手中的令牌便与祭坛下方建立起了一丝微弱的联系。
苏幍和阴煞同时感受到了一种神秘的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们脚下悄无声息地发生改变。
祭坛的表面开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而在祭坛的正前方,一个旋转的旋涡逐渐形成。
那旋涡缓缓地变得清晰,仿佛在吞噬着周围的光线与气息。
“终于出现了!”
苏幍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旋涡,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激动。
“这是否意味着令牌是通往被镇压之地的钥匙?但我是不是应该进去呢?毕竟我修炼了鬼族的功法,万一被里面的力量针对怎么办?”
阴煞紧锁的眉头略微放松,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彩。
苏幍的急切地声音响起:
“既然已经开启了,我们就快些进去吧。谁知道那光柱会不会再次对我们发起攻击,而且旋涡是不是随时消失我们谁也不知道。”
话音刚落,他并未等待阴煞的回答,便径直向旋涡的方向飞奔而去。
阴煞却站在原地,并未随同前进,而是指挥幽冥谷的弟子们跟随八宗的弟子一同进入旋涡。他则找了个借口,留在原地。
站在祭坛前,阴煞的心情异常复杂。
他的目光在旋转的旋涡和光柱之间游移,纠结于是否应该踏入这个被封印的地方。
他心里清楚,有些秘密一旦揭露,可能会引发无法挽回的后果。
正当阴煞在旋涡前犹豫不决之际,祭坛周围的光柱突然喷涌出一团浓密的黑色魂雾。
这魂雾迅速扩散,带着一股刺骨的阴冷,仿佛在黑暗中隐藏着古老而邪恶的力量。
“嘎嘎嘎。”
一声阴冷而沙哑的笑声在空气中回响,如同夜枭的啼叫,令人不寒而栗:
“没想到竟然有修炼我鬼族功法的容器,看来鬼尊我将注定重返这世间。邪尊,等本座恢复力量,必定将你的传承彻底毁灭!”
阴煞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恐,但很快,那惊恐便被一抹阴森的笑意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