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那人也在这船上，但零卓却一如之前一般低调行事，也没有派人去寻找。

直到十日后，船停在皇朝沿海城镇的码头上，避开百姓，零卓下船后，看到岸边早早得到她回朝消息的潘非鱼带着陈玉等人，在当地官员的簇拥下迎接她。

零卓站住脚，示意南齐先去招呼一声，自己却掉头又回了船上，并令众人不得跟随。

一扇一扇或关闭或虚掩的门被她推开，她四处在寻找着什么。

最终却一无所获。

零卓驻足在一个拐角，心中已经不抱希望。

“娘子……”

零卓心头一颤，豁然回头，身后却没有人。

“你没有死……”零卓低喃，眼神有些迷离。

“如今才知娘子……一头青丝真的全白了……”一道身影自廊柱后显现。

零卓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纪坊，好久不见。”淡然中一抹刻意的疏离，再没有刚才的那份痴迷。

“好久不见，阿卓。”纪坊笑了起来，狭长的眸子弯成了线，亦是将称呼转变。

二人对视半晌，终究还是零卓先开口：“好好活着。”

纪坊点了点头：“嗯，你也是。”

零卓淡淡一笑，转身不再回头的离去。

纪坊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那份久违的雀跃，慢慢的平静了许多，最终，亦是浅浅一笑，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