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清醒过来,如做了场噩梦般喘着粗气,满头大汗。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看了眼手中的金箔,再回头看去,发现宁缺和李朔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手中的金箔。
似乎丝毫没注意到他刚才的变化,一切都好似发生在片刻之间。
“诶!你看!这金箔怎么突然显字了!”
突然,李朔指着他手中的金箔说道。
宁雨低头看去,果然那金箔灿灿发光,在其之上,一滴血液分化开来,慢慢地显示出红色的血迹。
只见开头写着五个大字:
“血魔流心法”!
“这写的啥啊?某种上古的文字?鬼画符一样!”
李朔走到宁雨旁边,皱着眉头辨认着金箔上面歪歪扭扭的文字。
“嗯?这不是写的血魔......”
宁雨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李朔道:
“你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吗?”
“对啊!从来没见过这种文字!诶!你怎么回事?怎么满头大汗了?对了!你刚才说这上面写的什么?你能看懂?”
李朔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着宁雨。
宁雨心中一咯噔,他略一犹豫,便摇了摇头道:
“没!没什么!我也看不懂这文字......”
“嗨!我就说嘛!本少爷看不懂的,你怎么可能会看懂!”
李朔拍了拍宁雨的肩膀,再次打量起了那金箔来。
宁雨吞了口唾沫,又问宁缺道:
“哑巴!你认识上面的字吗?”
宁缺看着那金箔,也摇了摇头。
“我都说了!本少爷都看不懂,哑巴......等等!宁雨!你刚才叫哑巴什么?”
反应过来的李朔吃惊地看着宁雨。
“我刚才.......”
宁雨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叫宁缺哑巴!
怎么会?自己怎么会叫宁缺哑巴?
宁雨顿时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最开始三人的相识,就是因为这声“哑巴”。
宁雨认为,成为哑巴不是宁缺本意,我们不应该以嘲笑他人缺陷来取外号,这是对宁缺的一种侮辱。
李朔则认为,宁缺就是个哑巴,哑巴就活该被人叫哑巴,毕竟大家都叫宁缺哑巴,而不是叫宁缺,所以自己叫哑巴没有问题。
甚至连宁雨最开始都叫宁缺哑巴。
于是二人打了个赌,宁雨每叫一次宁缺哑巴,他就输一颗灵石给李朔。
相反,如果宁雨坚持一年没有在李朔面前叫过宁缺哑巴,那么他就请二人去松鹤楼大吃一顿。
从打赌那天到现在,宁雨有十三年没有叫过宁缺哑巴。
但就在刚才,他输了。
“哈哈!你输了!灵石拿来!”
李朔哈哈大笑。
但宁雨却一脸严肃,他沉着脸,将颤抖着的手微微攥紧。
李朔见他脸色不对,顿时收起了笑容,勾着宁雨的脖子道:
“开个玩笑嘛!你不会当真了吧?”
“愿赌服输!这颗灵石先欠着!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情!我先走!”
宁雨强挤出个笑容,对李朔和宁缺说道。
说完,他不待二人说话,便独自跑了出去。
“诶!你!”
李朔看着宁雨的背影欲言又止,他转头对宁缺说道:
“哑巴!你说他是怎么了?不会是被封魔渊里的鬼魂附身了吧?我感觉他一回来整个人就怪怪的!”
宁缺满脸担心地看着宁雨消失的方向,听见李朔的话,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啧!那这个东西怎么办?还是放在我这里吗?”
李朔看着那装着金箔的盒子,撇了撇嘴道。
宁缺走到他面前,用手比划道:
“放在你这里比较好!”
“哎!行吧!行吧!每次都是我擦屁股!那哑巴!时候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啊!”
李朔将那盒子收进储物袋里,对着宁缺打了个招呼,便也去了。
宁缺对着他招了招手,点了点头,接着目送他消失在长街那头。
刹那间,狭小的木屋里,只剩下宁缺一人。
他坐回了床上,独自蜷缩在床的角落里,用双手将自己的脚抱住,死死地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只留下两个眼睛注视着外面。
夜色越加浓郁,很快月山之上的灯火黯淡下来,街上的人声和脚步声也消失殆尽,死一般寂静顿时笼罩了整个月山。
宁缺蜷缩在黑暗里,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渐渐地,那心跳声和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紧迫,很快,惨叫声和哭声便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宁缺吓得浑身一哆嗦,只能将身子抱得更紧,他把自己的身体压缩到极致,生怕自己暴露在黑暗之外。
他绝望地注视着黑暗,默默地祈祷着光明的出现.......
请假条:不好意思了各位!前面两天家里面办酒席一直在忙,今天又参加了劳动改造再教育,挖了一下午的土,实在是太累了!身体被榨干了!
今天就一章了,其实后面两章写完了的,但是写得实在是太差,我看了都想吐一口口水拉坨shi在上面!只能明天修改后发布。保证过年前将第三卷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