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接着说:还不如下棋呢,他打牌就是送钱给人家,有一下午可能输了不少,你三爹让他下桌不要打了。
木木想起小时最喜欢在大人打牌和下棋时给他们跑腿,这时可以得到不菲的一笔零花钱,为了替爹爹跑腿还会和哥哥抢着站在一边,听从调遣。
木木心里表示赞同,可一想到过年爹爹陪小孩斗牌九,做庄家给小孩们“送钱”又觉得很开心。
奶奶说:对了,誉瑾昨天还打电话回来了。
木木:哦,说什么了。
奶奶说:聊些家常,小宝也跟我说话了,喊我“太…太太”,说长句子还不会,小孩子的声音真好听。
木木说:好快啊,还记得誉瑾生孩子的时候,现在都这么大了。
奶奶慈祥和蔼的说:时间快得很,我的孩子长大了,我孩子的孩子长大了,我孩子孩子的孩子也长大了,不过我记性也不好了,誉瑾问我小宝什么时候出生的,我又给忘了。
木木笑着说:奶奶,你连阿爸他们属什么都不记得,哪还能记得日期,往年的许多事都不记得了吧。
奶奶有点感慨说:那谁记得住,你以前跟我讲我吧,你大伯你姑你爸属相,前头讲后头忘,你现在跟我讲明天问我,我肯定又不知道了。
老人的记性越来越差,爹爹还钉了个钉子在墙上,说这是挂钥匙的,不然随手一放可能再也找不到了。奶奶好几次也忘记关煤气,当然他们大多时候还是用稻草柴火,这也给他们找到了借口,记性不好会忘记关,不用煤气也省钱了。
奶奶开始回忆说:有些片段我还是记得的,我记得怀你大伯的时候去干活背个篓,走大埂还是哪,绊到野草从那上面滚下来,把我吓得不得了,还好你大伯没事。
奶奶的回忆,大多只剩片段,只剩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