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怎么会来这里照顾新生?这地方难道不是专门用来军训的吗?”林浩提出了质疑。
“这我哪知道。”潘国庆摊手。“反正我完全找不到她气质上的锐利,如果真是女教官,那天赋简直太差了,而且还没穿军训服。”
“学姐也好,教官也罢,咱俩都别再扯皮了,明天还得早起呢。”林浩双手枕着后脖颈,直视着近在咫尺的天花板,若有所思,最后缓缓闭上眼睛,世界归于黑暗。
……
在接下来两天里,林浩一直在维持着极有规律的生活。但令“赵世宁”和虞冉没想到的是,来自学校的惩罚始终没有找上他们,一切都和平日里同样,仿佛周二那晚的违纪事件根本就没有发生。
周四的最后一晚,入秋的晚风传递着瑟瑟凉意,将宿舍楼东面的草坪吹出阵阵波浪海,邀请着片片落叶与灰尘搬家,此刻皓月当空,长夜正当恢弘。
皎洁月色下,各个班级围坐成一个夸张的圆圈,几乎包揽整片草坪。林浩则成为这个“圆”中极不起眼的黑点。军训即将结束,众人的兴致无疑达到了最高昂的阶段,学校正是掐准同学的心理,举办了一场表演晚会。
由于场景令人放松,所以完全撤除了军训的队列规矩。虞冉和肖秉根据喜好坐在了一起,当然这其实并非肖秉希望的,只是因为虞冉主动要与她坐一块而已。
“这不咋对劲呢……老不对劲儿了,贼异常的不对劲儿!”虞冉吃着提前从小卖部买来的零食,预感不妙的啐啐念。
而肖秉早已习惯一惊一乍的东北口音,她掂了掂鼻梁上的红框眼镜,觉得圆圈中央表演的节目并没有问题,于是回望旁者,银铃般的声线像一汪清泉,富有标志性。“怎么了?”
“我干那事儿咋还没找我呢?我明明瞅着那老娘们把我名儿都记下来了啊,不能是搁那憋大招呢吧?”
虞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因为曾经在高中时期,她最是沉迷恐怖游戏,于是在上课时游玩被逮个正着,在经过前几天的风平浪静后,班主任终于挑选周五为她预留了许多课题,甚至点名批评,使虞冉丢尽脸面,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回家后,也不知大娘从哪得知的事情经过,二话不说便抄起用高梁穗编织的扫帚将虞冉打成猴屁股,那一晚她睡觉甚至都不敢用仰卧位,因为疼!从那以后,虞冉对于迟来的批判都格外重视。
“这你大概想多了,明天军训一结束我们就回去了,没准是那查寝人员善心大发,放过了你也说不定。”肖秉随手挑了几片虞冉的零食放进嘴中,理所当然的回。
虞冉完全听不进去,仍在忧心忡忡的臆想。“那他们不能把我违反纪律的事儿告诉大娘吧?要真那样式儿的,那我那我……这国庆可不回去了……”
“这就更不可能了。”肖秉无语的杜绝了虞冉的悲观想法。
“圆圈”的另一小块部分里,许宛本想去找郡主聊聊阴阳眼的事情,却被潘国庆强拉着坐到一块,这令许宛有些闷闷不乐,连看节目的好心情都没了。于是颇有怨气的瞪旁者。“束缚别人的自由可是不被法律允许的,你应该做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才是。”
“咋还涉及到法律了?”潘国庆抓挠着油头,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你刚刚是想去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