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香菱抱怨道,她这么晚才知道,心里总是觉得过意不去。
“就怕你来回跑,知道你最近忙着保研的事,耽误你的学业可不行。
这里有这么多人候着,忙得过来,怕你早早过来跟着白着急不是。”
“恩若姐,我可要较真了。你下回可不能拿妹子当外人,咱们都处的跟亲姊妹似的。
这么说没的生分。我保研究生的事也就是填填表跟导师沟通一下,用不了什么?老大好点了吗?”
毛香菱放下果篮,凑到床边,摸了摸张志成小脑袋问道。
“好多了,医生说了脱离了生命危险,就安心养伤就行了,可是咱也不知道还得等多久?”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老大这次怕是怎么也得一年左右,不过好在能恢复就是万幸。
志成,你看香菱阿姨给你买了好多水果,一会儿让明燕阿姨洗给你吃好不好?”
张志成咧开小嘴问了声好。
“谢谢,香菱姨姨。”
夏恩若把碗递给了赵明燕,跟着毛香菱走了出去。
“恩若姐,秋琴嫂子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袁强说这次她可是出了气,只不过下手有些狠,怕是会被判刑。
袁强和姐夫他们正在团部商量办法呢!听说开除张新的文件已经提交上去了,估计再过两天就能批复下来。
这次他可是在劫难逃,肯定要被开除职务的。”
“现在我也在愁这个事,不过有这么多人帮忙,秋琴嫂子肯定不会有大碍。”
“正好我这两天没事,来医院帮帮你们。”
夏恩若拉起毛香菱的手,眼神满是怜惜。
“好,你正好来陪着我说说话也好,咱们这么多人帮着她,我就不信渡过不了这次难关!”
当天夜里,医院便传出了闹鬼的传闻。
好多人都说晚上凌晨的时候,在二楼楼道里看见了穿白衣服满头长发的女人来回晃悠。
最后停在了二板女和张新的病房门口。
还有人说在医院大院里看见楼房天台上有个长发女人站在那里,脸上还流着血,怕是陈燕跳楼自杀以后来寻仇了。
一时间医院里面闹得沸沸扬扬,晚上都没人敢随意出来上厕所。
二板女听到传言吓得厉害,虽然跟张新住在一个病房里,可是晚上还是蒙着头睡,生怕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一连几日睡不踏实,严重失眠。
深夜她刚躺下辗转反侧许久,刚要迷糊着,就听见窗户外面有叮叮咚咚的响声。
她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扯开一角,探出头去,望向窗户的那一刹那,简直吓出了猪叫声。
虽然嘴肿的老高,可是嗓子里发出的尖锐喊声,还是把张新惊醒。
张新刚要下地看他母亲的情况,瞅了一眼窗外还是惊吓出了一身冷汗,跌坐在地上。
二板女早就吓昏了过去,趴在床上软的像一滩烂泥。
窗外一蓬头散发的白衣女子眼睛里冒着血,怀里抱着个婴儿死死地盯着屋内。
嘴里不时发出幽细病态的声音,碎碎念着“要领着孩子见父亲和奶奶,生前不甘心被人白白玩弄,死不瞑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