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的俸禄不足以建设这瑰丽宅院!”
大夫人一下子明白了,瘫软在地,无奈地盯着洗劫一空的宅院,神情慌张。
“该……该……怎么办?!”
倏然,门口传来了一道尖细的话音。
“哟,原来是爹爹和大娘啊,瞧你们这副窝囊样,这是在干嘛!?”
闻浅浅巧笑盼兮,眉眼森冷无比,后面的侍卫更是猖狂,直接将大门的木门卸掉
她一步一步走到大夫人跟前,挑起她的下颌,“大娘,这辈子你都嫉恨爹爹偷女人,怎么这怒火也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大夫人醍醐灌顶,顿时醒悟,大笑不止,言语之间尽数阴森遍野:“你这个贱人!你和你那青楼娘都是一个品种的贱人,一个爬上了老爷的床,一个爬上了萧王的床!”
她还以为谁把那名册和事情送过来,这么好心,敢情是这个贱人,还让全城都知道。
就应该听太后的,将这个祸害除之而后快。
闻浅浅心高气傲,以前委曲求全,现在成了萧王妃,自然不必受委屈,一巴掌落在大夫人的脸上。
“大娘,嘴脏了就应该多打一下,才记得该说什么话。”
“爹爹,你也是,不管管大娘,算了,爹爹连下半身都管不住,还管什么大娘二娘三娘…………”
眼看着羞辱赤裸裸地打在何奉常的脸上,何奉常怒发冲冠:“你这孽畜,当初就应该听太后的尽早弄死你。”
“弄死我,爹爹应该现在想的不该是我闻浅浅,而是你们何家。”
她张狂动人,在绚烂的月色下好似有毒火焰的花朵,处处都能夺人性命。
“瞧,爹爹,你的第多少个女人又跑了,看来爹爹没了势力没了钱,也留不住女人。”
“爹爹你也年老色衰了,你这张脸不再会有人为你停留了。”
闻浅浅恨不得气死他们,可不行,她还得传播今晚的事儿。
她要闹大。
闹到后宫那尊贵的太后宫里。
她要太后知道,她闻浅浅也不是好惹的,让她知道当初拒绝自己以及对自己赶尽杀绝是错误的选择。
睚眦必报。
何家人本性。
鹤弯弯在左丞相府也听说了这件事,眉宇轻轻一皱,提起一旁的茶壶,“这何浅浅当真蠢得可怜。”
“她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何家人倒下,太后一定会拉个替死鬼。
那一定会是何浅浅。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心高气傲的祸害。
何奉常金屋藏娇的事迹传到了朝廷大臣内,纷纷对他避之不及,不肯帮他。
太后宫内,
何奉常在太后的脚跟前磕破了头,手指蜷缩在地面,抠破了血迹沾染在了地面。
“太后,太后,我的好姐姐救救弟弟一次吧,太后啊,你只有我这一个弟弟了。”
“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若何家金屋藏娇之事被查,查到那金屋所用钱财…………何家人难逃一死,这是要死人的!太后!救救弟弟吧!”
站在太后一边的右丞相不悦地瞥了地上的何奉常一眼,嘴唇紧紧抿着,过了好一阵开口。
“何奉常,回去吧,这是命。”
改不了,太后也无能为力。
太后红着眼看着地上的亲弟弟,咬着干涩的下嘴唇,狠心地将他踢开,大手一挥。
“来人,将他赶出去。”
自食恶果。
她没法救他!
大殿之上,
众人皆知,何奉常被太后驱逐出宫,为求自身安稳那些曾经一派的官员纷纷上书,告尽何奉常的风流荒唐事。
何奉常也没来上朝,他们一家人在秘密逃亡。
鹤弯弯盯着文武百官尽显神态,在撇清自己的同时还倒打一耙,将罪过一一对应在何奉常的身上,被诸子讨伐。
她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没说话,静静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太后的慈宁宫内,
何云瑶梨花带雨地拉扯着姑姑的衣袖,落魄的跪在地面,眼神满是落寞和不舍。
嗓音犹如滚落的珍珠,颤栗地滚着余音。
“姑姑,姑姑,救救父……父亲吧,求求您,云瑶求求姑姑了,那可是您的弟弟啊,姑姑!”
“姑姑,求求您,念及亲缘关系,看在爹爹一直为您做事,救救爹爹和娘亲!”
何云瑶知道何家金屋藏娇背后是私自扣下赈灾粮食的事情后,连莲花步摇都没佩戴好,急匆匆地跑入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