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相将罪状放到他桌案上时,皇帝瞪着猩红的眼睛“子维,你们究竟怎么想的,你们竟然替她求情,朕的女儿,朕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
“陛下是对的。只是您知道夏和宋的态度,这样处决庆亲王,特别是宋国,很有可能直接对我朝发兵。如今各国军队已经集结完毕,此时更需要小心行事。”子维说。
“她是故意的!”
“要怪只能怪他们太大胆了。庆亲王只要顺着她,也不至于这样做。”
“顺着她!早知道这样,就该让她和她母亲一起死 ”
皇帝意识到自己失言,看着子维。
“臣能理解您的心情,庆亲王无法无天,旭皇子又繁务缠身。镇西侯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想让她回紫兰国,这虽然是最好的选择,可也要庆亲王自己愿意。至于威王,都怪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搞得陛下下不了台。如今庆亲王正在瓦解威王的防心。陛下,威王虽然德高,可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威王疼爱儿子,庆亲王这番作为很可能动摇他。但陛下也不用当心,庆亲王此举树敌太多,这些人怎么可能白白受气。”
“她这样做,又有谁敢动她。”
“庆亲王是个女人,女人才了解女人。就如皇后了解凰亲王。”子维说。
“让香璇对付她?”
“这个?她们是姐妹,确实都很了解彼此,可姐妹为敌不好。”子维说。
“也是,香璇打也打不过,她单纯天真,只会些小手段,唉~”
“庆亲王去紫兰国也不过几年,变化太大了。想想从前,她还不如香璇公主,受了委屈只会大吼大叫,躲在角落里抹眼泪。紫兰女皇对她大方,甚至为了替她出气而派使节求娶旭,不惜得罪陛下,可她却似没心没肺。”
皇帝对他的话若有所思。
“她和她母亲一样,薄情寡义。”
香璇的教习嬷嬷走了,来了为博学的女先生。又以动乱即将开始,给她府上放宽了限制。
香璇当然高兴。她的聪慧也得到先生的肯定。
一扫郁闷,和绪承出双入对,被镇西侯抓了个正着,“羽勋都没意见,镇西侯您该看开点,凭什么男人能有一屋子女人,本公主找一个都不行,您都能容忍庆亲王在冀国的国土上作威作福,就不允许本公主在自己国家享受些公主该有的特权?”
“镇西侯爷,话虽不好听,可也是这个理,何况两情相悦,镇西侯不该棒打鸳鸯啊。”女先生说。
“你又是谁?”
“镇西侯爷不认识我也正常,在下只是一介草民,读了些书,还是不及镇西侯爷安邦定国。侯爷不介意,在下姓仇(qiu),您可以叫我仇(qiu)先生。”
“仇家的人?”
“旭皇子无能,罔顾父亲厚爱。如今陛下以为,香璇公主也是食民供奉,也该为国为民,为国分忧。”
一个庆亲王已经够头疼了,又来个香璇公主,镇西侯看着倨傲的香璇,只能让她多想想陛下和羽勋。
“有草民看着,镇西侯爷放心。”绪承说。
“庆亲王好美色,可也不会看上镇西侯爷,镇西侯爷怎么这样维护她?难不成想让羽勋去做小,不要怪绪承这样想,镇西侯也没有其他儿子了。”绪承说。
“休要羞辱镇西侯。绪承,你算什么东西,侯爷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岂是我们能过问的。你竟然敢羞辱侯爷,要知道你只是公主身边的人,算不得公主府正经主人!”仇先生说,“镇西侯爷勿怪,我只记得教公主,忘了她身边什么样的人也很重要。”
镇西侯不想理会了,他怕自己忍不住砍人。
“先生厉害。”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香璇,我这样做只是为了维护你。至于绪承,你该教公主大道,而不是挑衅镇西侯,镇西侯若起了反意。只会是庆亲王的助力。”
“镇西侯爷忠心不二。”
“是吗?”仇先生说,“可还是要多掂量一下,毕竟他也是驸马的父亲。你想要和我驸马平起平坐,也要有分寸。”
仇先生一下戳穿了绪承的小心思。
“公主。身为夫君最忌讳宠妾灭妻,您是冀国第一人,可不要犯错。”仇先生说。
香璇明白她的意思,自己要做冀国第一个掌权公主,以后会有很多男人,但羽勋永远都是她的正牌驸马,她认真点头。看向绪承有了些距离感。
“公主要闭心求道,不要被庆亲王干扰。您做了许多事,都没能动摇她,可见一般的手段已经对付不了她了,还是要徐徐图之,先稳固自身,有陛下和旭皇子做您的后盾,争取他日一击必杀。”邱先生说。
香璇深以为是,她一度仿徨愁苦,不就是对付不了翎羽吗?
“公主比庆亲王有很多的优势,您的人都是自己人,而庆亲王是紫兰国带来的,时间久了她们也会思乡,进而对庆亲王不满,您需要的是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您要积攒功德,让朝臣信服,让天下人认识您。”仇先生说。
香璇明白,这确实是重点,比起直接针对翎羽,被她身边的人挡下。还是要慢慢来……
“庆亲王挥金如土,公主府的财富不及庆亲王府,可您心善,您只需把握机会,我有预感,公主的机会很快就要来了。”仇先生说。
“她是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
“庆亲王府的人都是些心狠手辣,自然是见不到光的手段,何况她在紫兰和我朝都有封地,不过陛下已经将您封地周围的也划给您了,您要好好管理。那将是您扳倒庆亲王的基础,您的那些店铺虽然月月都收益 却是在做与民争利的事,而且比起月奉,这些收益微不足道。”
“本公主只是喜欢经营。”
“交给手下去就好了,不需要您亲力亲为,您该把精力放到一处。”
针对翎羽两年,没有一丝收获,还弄得一身狼狈,香璇如今将希望都放在仇先生身上,仇先生的话她自然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