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红说道:“我的意思是让大军休整一段时间,再做进攻。”说罢,见上官辰砂没有任何反应便又补充道:“大佛寺已在大军的围困之中,即便大军多休整几日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再加上他们被围困山上粮草无从补给,待粮草耗尽之时,他们自己便会乱了阵脚。”
上官辰砂望着上官红的双眼,安静地听完上官红的话后,这才开口说道:“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
上官红明白上官辰砂问的是,她心中能产生这样的想法,是谁对她这样说的,“蚩鸿。”
上官辰砂说道:“就是阴陆城那个病秧子城主。”
“是。”
“自从他归顺你这么久以来,有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上官辰砂问道。
上官红思索片刻,道:“没有。他很能干,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做的很好,有的时候还能将事情做的更完美。”
上官辰砂笑了笑,道:“所以,你便对他放下戒心,全然相信了他,以至于他说什么你在心底都会认为他是对的?”
上官红闪过思考的光芒,片刻后问道:“什么意思?”
上官辰砂解释道:“是人都会犯错,只要时间长了或多或少都会犯一些或大或小的错误,但这个病秧子这么长时间来却没有犯过任何一丁点的错误,那便说明他的心中装着事情,装着一件大事情,所以才会在做事的时候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地多事,避免让你对他产生疑心。”
上官红听着上官辰砂的话,心中却不由地吃惊起来,鬓边也沁出细汗,她在刚得到上官辰砂的帮助晋升到大凰落之境的时候便出现在了阴陆城的蚩鸿面前,蚩鸿说过上官红在整个阴陆城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他想要杀死上官红只需要一声令下,但他却并没有那样做,而是带着整个阴陆城归顺在上官红之下。
刚开始上官红对蚩鸿自然存满了戒备之心,想着蚩鸿肯定会在某一个时刻给她致命一击。可慢慢地她发现蚩鸿对自己安排做的事情都能很好的完成,在她需要建议的时候也能给出最合理,最有利于她的建议,并且还从未做错过任何事情。渐渐的对于蚩鸿的戒备之心便没有了,从而对他产生信任,对他说出的话,给出的建议也全然接受。
可蚩鸿为何要这样对她?他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在听到上官辰砂的这番话,她立即反应了过来,“他一开始便猜到我的背后的人是你,他的目标一直都是你不是我。”
上官辰砂的眼中露出一丝赞赏,语气也不再那般冰冷,“你能想到这里就已经很好了。”
上官红问道:“那我现在就将蚩鸿给抓起来?”
上官辰砂摆了摆手,道:“我们还需要他来进攻大佛寺。”
上官红愣了一下,这是上官辰砂第一次在她面前用“我们”这个称呼,“那我们就任由他这样下去?”
上官辰砂说道:“他很快便会暴露出目的来,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说罢,便不等上官红再说话,人就从凳子上站起身,向着天上的月光而去。
上官红望着上官辰砂的身影在月亮上慢慢变小,直到消失不见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坐下失神地望着明月。
小蝶柔若无骨地靠在陈文杏坚实的胸膛上,凝脂白玉般的手指在陈文杏的胸膛上画着圈,“你应该走。”
陈文杏低头望着小蝶,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小蝶仰头迎上陈文杏的目光,道:“因为你的心一直没有平静。”
陈文杏沉默了,短暂的欢愉并不能换来内心的宁静,很多时候反而会使内心更加凌乱。
小蝶见陈文杏不想说这个事情,转而笑说道:“没想到你这个表面上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和尚,身上竟然会有如此难看的胎记。”
她若遇到的是其他男人他并不会这样去说话,可她遇到的是陈文杏,那个她年少时便相识的人,所以才会这样去说。
陈文杏脸上露出疑惑反问道,“胎记?”他的身上从来就没有过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