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

在圣诞晚会后，大部分的教众都在各自的房间里东倒西歪地躺着，丝毫没有意识到死期将至。

此时的诺曼无比亢奋，在入梦后，再次化身怪人在教廷内部开启了杀戮。而且这一次，并不是单对单的杀戮，而是大规模的屠杀。

那衣着奇异的怪人时而化身烟雾，时而化身幻影，在各个曾在诺曼思考时制造了大量噪音的修士的房间内驰骋着，恐怖的杀意让本就寒冷的教廷内外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以至于不少教众被冻醒，并且被那恐怖的杀气所压倒。

踏，踏，踏。

就在诺曼再次杀死了一名虔诚的修士之后，一阵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响起，那诺曼所化的怪人在甩掉手中利刃上还残留着余温的鲜血后，转头看向了来人。

那是一个苍老，瘦削的老人，那怪人在脑海中搜索着与之相关的记忆，发现他并不认识这个老人后，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利刃，准备灭口。

就在怪人准备动手的时候，老人开口了。

“年轻人，你确定要动手？”老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天父也看在眼里。不要觉得借用他人的力量，以清理内部为由，行屠戮之事有多么的光彩。”

“呵。”怪人不屑地笑了一声，随后以一种怪异而又扭曲的声音说道：“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年轻人，至于你看到了什么，与我无关。我做了什么，也与你无关。轮不到你一个连教众都不是的老头子说三道四。”

圣约翰摇了摇头，说道：“你别装了年轻人，虽然老头子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至少伪装成怪物的你我还是认得的……在老头子面前，你还要继续伪装下去吗？诺曼！”

“……你认错人了，老头子。”怪人说道，随后杀气四溢。

“收手吧，年轻人，我不知道你那诡异的力量是源自于哪个强大存在，但是万事万物都是有代价的，你借助那未知之力不断地突破，至今依旧没有达到上限，到了最后，那代价你付得起吗？！”

“付不付得起……与你何干？”沉默良久后，怪人如此说道。

“启示录。”

一本古朴，使用羊皮卷书写的书记从教廷深处飞出，飞到了老人，不，圣约翰的手上，随后那沉寂了上千年之久的小宇宙狂暴地燃烧了起来。

“圣约翰？”怪人有些惊讶，随后脸上的神情扭曲了起来，“老子最讨厌叫约翰的。”怪人那第十感的小宇宙毫无保留地燃烧了起来，如梦似幻的小宇宙彻底展现在了圣约翰面前。

“喝！”

圣约翰那厚积薄发的小宇宙在与怪人，不，诺曼的小宇宙碰撞的那一刻，也突破了限制，一时之间，竟出现了均势。

“收手吧，年轻人！”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