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天自己还处在吃不饱穿不暖的阶段,但一想到自己有这样一个伟岸的娘亲,她都倍感自豪,似乎生活也没有那么苦了。
跟孙思月一般大的孩子头,也发现了她的变化。
“这个黝黑的小矮子,似乎得了什么开心的事。整日咧着嘴傻笑,真是叫人来气。”
小孩儿头子心里这样想着,便带着一伙人故意来找孙思月的茬儿。
当她们看到孙思月的影子时便齐齐的隐蔽了起来,趁其不备捡起石头就向她扔了过去。
“啊……”
孙思月被砸的一阵尖叫。
见她狼狈的四处窜逃,小孩子们是一阵捧腹大笑。
“你这个没娘的野种,竟敢来本大王的地盘儿,看我不好好修理你! ”
一听这话孙思月怒了,立马与对面的小孩对骂起来,“你才是没娘的野种呢?我不但有娘亲,我的娘亲还是天晟朝的镇北侯!”
“啥?镇北侯?哈哈哈哈哈哈……”
小孩子们笑的前仰后合,奚落声更加刺耳,“你真是不要脸,你怎么不说你娘是天晟皇帝呢?我们一起上,把这个没娘的傻子打醒。”
小孩子们一拥而上,把孙思月狠狠的摁在地上。
孙思月一手抱头,一手死死护住胸前的月牌。
不知过了多久,小孩子们打累了便一个个扬长而去。
孙思月就这样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吉祥是个软弱的性子,每每看到自己女儿一身伤回来,也只会责怪自己女儿太顽劣,到处惹是生非。
久而久之,孙思月也就不跟爹爹说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了。
孙思月的一再忍让也助长了她们的嚣张气焰。
身材瘦小的孙思月不敌那些又高又壮的小孩子们,往往只有挨打的份。
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对摆脱这种噩梦般生活的欲望是愈发强烈。
她日日期盼着娘亲能来接她们父女俩,但希望却日日落空。
久而久之她也没了那份心气,在被欺负时再也没提过自己娘亲。
许是失望的次数太多,那份期望转而形成了一股怨念,“为什么你不来?在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什么富可敌国,什么镇北侯,都是狗屁。孙月,我恨你!”
长期的欺凌和心中的怨念,让孙思月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性情越来越乖戾。
但是生活还得继续,为了生计年纪轻轻的她只得去参加部落的童子军。
部落里有规定,凡参军者都可以免费获取维持生计的粮食,无论正规军还是童子军。
这便是孙思月参军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