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卷轴看着上了年份,应该不是俗物,还是上仙自行打开吧,免得我满手的油污玷污了神圣之物。”
老者一听,不悦之意在脸上露出,压低眼神,皮笑肉不笑的将卷轴放在桌子上。
“少侠考虑的很是周到,稍等片刻,等我打来清水,为少侠清洁双手,与我一同打开,见证卷轴上的历史痕迹。”
老者快步离去,吴文画仔细观察者桌上的卷轴,心中很是好奇师父当初说的那句话。
看着朱嗔狸厌殷勤的样子,心中的顾虑又增添了几分。
不一会,老者端着一盆水来到桌前,依旧笑脸相陪,却无时无刻不在透露出强人所难的意愿。
“少侠,请洗手吧!”
深知,吃人嘴短的吴文画一时想不出拒绝的理由,看着朱嗔狸厌势在必得的样子,不由得后悔起来。
“少侠!请洗手吧!”
催促的话再次想起,吴文画已经明白这是个陷阱,可现在自己骑虎难下,加之去拿龙鳞的张清月也没半点音讯,一时间还不能开罪眼前之人。
吴文画搓了搓手,猛地起身,却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一副昏昏欲睡样子,躺在地上。
老者见状,急忙将水盆放下,来到吴文画身旁,扶起身子,急切的问道:
“少侠这是怎么了!”
吴文画抬手摸了摸额头,显得十分痛苦。
“小生不胜酒力,才喝了几杯,就站不稳身子了,让上仙见笑了。”
老者邪魅一笑,
“没事!待我用真气将你体内的酒水逼出,你就能好受些了。”
吴文画急忙摇头。
“不可!不可!这是上仙盛情款待的酒水,我若吐出,这不是枉费了上仙的一片好意,待我休息片刻,将酒气化解,在与上仙共同打开那副卷轴。”
话已至此,朱嗔狸厌害怕自己的心机表现的太明显,只好作罢,搀扶着他来到卧房,伺候着吴文画睡下。
可他不知,吴文画早已经起了疑心,现在他只不过是假装醉酒,来拖延时间。
等到朱嗔狸厌退出房间,吴文画猛地起身,走到门口,从门缝看着正在清理桌上残渣的朱嗔狸厌。
“我偷偷跑出去恐怕不太合适吧!”
“可等会他若是让我将那卷轴打开,我又该如何应对。”
“那卷轴里面,肯定有猫腻,不然他怎会那么迫不及待。”
“算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若为了脸面将那卷轴打开,惹出事端,那就得不偿失了。”
吴文画站在屋内心中腹诽着,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决定先走为妙,只要找到张清月,拿到龙鳞,就可以悄然离去。
吴文画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观察四周的环境,发现一侧关闭的小窗。
蹑手蹑脚的上前,轻轻一拉,窗子缓缓打开,毫不犹豫的翻身而出,来到小院内。
趴在墙角瞄了一眼还未察觉的朱嗔狸厌,一个飞跃跳出围墙,来到云海之中。
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人猿云雕,化出须笺笔,目标明确的向其飞去。
围着云雕飞舞几圈后,发现并没有所谓的入口,顿时心急起来,心中不由得暗想起来。
“种种迹象表明,这位上仙不是一个善茬,从开始的夸赞中将我两分开,又用美味佳肴引出我的的同情心,他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张清月你到底在哪?”
云雕外面的人急得的火烧眉毛,云雕里面的人也急得狂躁不安,龙轩剑在不断的上升,可抬头看去,前方还是无穷无尽,一眼望不到头
索性,叫停龙轩剑,集结全身的真气,在手中凝聚出气波,狠狠砸去,巨大的冲击波在管壁中炸开,强大的推力将张清月死死按在墙壁之上,无法动弹。
而在云雕外面,听到一声巨响,云雕的口中喷出一团黑雾,吴文画快速飞去,却发现喷出黑雾的缺口正在闭合。
而在小院内的朱嗔狸厌听到声响,顿感不妙,快步来到卧室门前,抬手推开房门,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窗口处的纱帘在随风飘动,顿时明白吴文画已经察觉到自己的意图。
“可恶!本以为好言相劝,你会随我心意,没想到,你也是如此肮脏之徒。”
朱嗔狸厌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全身的真气随着怒气在身后游离,在面目狰狞之中,闪身向小院外移去。
云雕处的吴文画,见缺口已经闭合,快速聚集真气,唤来遮天蔽日得狂风,不断吹散附着在云雕上的浮云。
“顽劣小生,我好生待你,你却和我玩欲擒故纵,不辞而别,真是欺人太甚。”
话音传来,吴文画还没回头看去,就被气波狠狠击中后背,从须笺笔上摔了下来。
须笺笔快速回旋而来,拖住自由落体的吴文画,将其安稳的放在地上。
吴文画忍着疼痛,化出屏障,半跪在地上,凶狠的看着朱嗔狸厌。
“看来我的猜想果然没错!你果真不是什么心善之人,没想到贵为上古神兽,竟然还有你这种损害名声之辈。”
吴文画一股脑的将心中的怒气说出,拿起须笺笔就向其冲杀而去。
朱嗔狸厌不慌不忙,手掌缓缓升起,身前立刻出现一个人身猿头的武士,举着散发着寒光的长剑伫立在身前。
吴文画丝毫不惧,用须笺笔甩出两道剑气,直直向那人猿武士杀去。
人猿武士冷哼一声。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话刚说完,人就消失不见,吴文画立刻驻步停下,化出屏障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对我来说!你还像豆腐一样嫩。”
人猿武士随着声音出现,化出一道剑光闪过,屏障瞬间破开两半,若不是须笺笔挡住仅存的剑气,恐怕后果难以想象。
吴文画又化出屏障,用须笺笔在身边写出几个伤字,静静等待人猿武士再次出现。
“你的想法!我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