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月锤着胸口,更加委屈的说道:
“不是孩儿颓废,只是孩儿心痛,为了有个地方住,还要让父亲玩赖撒泼。”
张少龙满足的笑着,看着远处,意味深长的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生,选择平庸还是不凡,都是他人不能强加的,既然我儿选择了以拯救黎民百姓为己任的这条路,就要心智强大,懂得取舍。为父已经是风中残烛,能为这伟大的事业尽一份绵薄之力,也算知足了。”
张清月深情的看着张少龙,因为这次差点阴阳两隔,带着那份伤心之情,一头扎了怀里细声呜咽起来。
许久,张少龙拍了拍张清月,语气平和的说道:
“好了,去收拾屋子吧!别想着偷懒。”
张清月抬起头,擦掉眼角的泪花,嘿嘿一笑立刻恢复那副成熟的样子,理了理衣服,就和没事人一样,走出房间。
出门后,张清月一个飞跃,跃上墙头,四下观察一番后发现,院子依山而建,四四方方的镶嵌在山腰处,四个方向分别隔出数个房间。
远远看去,透过晨雾才能看到沈千秋的前院,与前院比起来,这后院却是是有些破旧简陋。
不过,看着大家忙碌的样子,张清月心里也打消嫌弃的这股念头。
“张兄,你站在墙头上做甚,还不快点下来打扫房间。”
此时,端着木盆的吴文画从房间走出,看着墙上的张清月打趣道。
张清月飞跃而下,捡起一旁的扫帚笑着回应。
“你就行盯住我了,刚偷了一会懒就被你抓住了。”
吴文画微微一笑,看着张清月,不明所以的问着。
“哈哈,我这也是正巧碰见,我很好奇,你在上面看啥呢!”
将手中的扫帚压在手下,张清月解释着。
“就是看一下,院子的构造,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明明是两个庭院,为何一个是前院,一个是后院。”
吴文画思索片刻,摸了摸脑袋,
“你说这个呀!其实我也是半懂状态,我也是听师父说过一次。”
这一下勾起张清月的好奇心,放下手中的扫帚,坐在台阶上。
“你快快说来,让我听听,不然我能好奇一整天。”
吴文画也将木盆放下,坐在一旁,一边回想,一边说道:
“师父说,以前是没有前院的,整个青华山就这一个小院。”
张清月抢过话来,问了一句。
“一个小院不就挺好的嘛!莫非是有钱了才建的前院,不然前院如此富丽堂皇。后院就显得寒酸许多。”
看着对方错误的认知,让吴文画急忙挥手解释着。
“不是的,不是的!像家师这种修仙得道之人,最忌讳的就是钱财,你别看前院那般堂皇,可院里没一样是值钱的,”
听了此话张清月又反问一句。
“那既然没钱,为何要大兴土木!”
吴文画不急不急,细细讲来。
“因为青华山这里灵气真气充沛,在山中修行的不止我们修仙者,还有飞虫走兽。”
认知单纯的张清月,以常人的心态评判着事情的经过。
“这不挺好的吗?各自修行,互不打扰。”
吴文画想了想,继续说道:
“对呀!我也这样认为的!可那些成了精的走兽就不这般想了,最可恶就是珍兽狸厌,他化作人形,住进院内,学着人的衣食起居。”
张清月一副不在其境,不言其话的样子。
“那就让他们学呗,毕竟修行千年才化作人形。”
吴文画一脸愁容,缓缓道来。
“一开始,家师都很认真的的教诲他,教他说话,琴棋书画样样都让他学习,可他却是朽木不可雕也,学会说话后,总是偷偷摸摸的跑出去,与山脚下的樵夫谈天说地。”
不明所以的张清月又抢过话来。
“那也行呀!只要不误入歧途,为祸人间那也可以呀!”
说到这里吴文画的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可问题就出在与樵夫交谈之中了。”
一句反问,张清月脸上也多了几分焦虑。
“那樵夫给他灌输坏思想了?”
吴文画摇头,又继续解释着
“不是!他从樵夫口中得知人间的花花世界,他觉得自己已经修为人形,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张清月顿时瞬间变了脸,因为他不允许任何事物伤到黎民百姓,
“莫非他为祸人间了。”
吴文画拍了拍张清月的肩膀苦笑道:
“那倒没有,他得知成为人,可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加之自己拥有心法,便可以在人间有一番作为。”
张清月收了收自己的情绪,又有继续问道:
“那也行呀!经商,弄权,做一个平凡的人,只要是符合常理也过之而无不及。”
吴文画想到这里,眉头一皱,长叹一口气,平静说着。
“可我师父却想多了,害怕他经受不住人间利益的诱惑,乱用心法,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就将他封印在这小院之中。”
听了此话,张清月略显惆怅,
“这不就有点过了吧!人家毕竟已经成为人,若还像走兽一样对待,那谁受得了。”
看张清月表情不对,吴文画急忙将沈千秋的应对措施说了出来。
“我师父也考虑到这一点,就把整个青华山布下结界,让他还像从前一样生活。”
“没想到上仙还是个细腻之人,这样既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又能让其好好修炼。”
听到这,张清月满意的笑了,他以为这样就能避开两者互相伤害了。
吴文画话锋一转,眼神中满是不舍,
“初衷都是好的!可天意难违,那家伙还是心生怨恨,琴棋书画也不学了,整日深入山林,四处游荡,只要是看着不顺眼的,都会被其摧毁。”
张清月一下怒了,音色也大了许多。
“这不就背道而驰了,可惜了千年修为。”
吴文画无奈一笑,继续说道:
“狸厌并不这样想,他开始欺负那些刚开始修行的走兽,把他们赶出青华山,不走的,就地杀死,就连上山砍柴的樵夫也被他吓得摔落悬崖。”
张清月指着自己的脑袋,情绪已经有那么些失控。
“这是个什么脑子,这简直就是自暴自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