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家表弟的行为慕玄月能理解,但不赞同。
这事传出去于男子无关紧要,最多被人谈笑几句少年慕艾鸿雁传书。
但魏瑶瑶就不同了。
本来就因魏家和父母和离要承受一些异样目光,再被人糟践她的名声,她还如何有活路。
后果不可谓不严重。
而镇北侯夫人前脚刚出门,后脚华平公主就匆匆来了侯府。
而且是端着难看的脸色登门。
见到慕玄月她就急急的相问:“明嘉,瑶瑶跟你去春日宴遇到了什么?为何她回来说要终身侍奉我到老?”
没想到魏瑶瑶还是如此表了态度的慕玄月,略沉吟了一下道:“姑姑,你有个孝顺女儿就好好珍惜吧!”
要是给这位姑姑知道濮家儿郎还在痴缠她的女儿,八成要像婆母说的那样,逼着濮家娶瑶瑶。
可若是以这种方式结亲,魏瑶瑶必然宁死也不肯。
“明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要看着你表妹成老姑娘不成?”华平公主急了。
慕玄月淡然回她:“既然瑶瑶红鸾星未动,那就顺其自然。”
她瞟了眼脸色不好的姑姑,多说了一句:“你若是心疼瑶瑶,就别逼她。”
“怎能不逼,不逼她就要成老姑娘了。不是,她现在都已经是老姑娘了。”
华平公主听不进去,似乎女儿还未嫁出去她甚觉丢人。
慕玄月听得当即皱眉:“难道你宁愿她嫁得不情不愿郁郁寡欢一辈子?”
“她嫁了人说不定就认命了能好好过。”
“她要是宁死不认命呢?”
对这位姑姑只顾自己情绪的自私心性,慕玄月甚为不喜:“要知道魏家出事后瑶瑶的心境就不一样了,她不再是那个性子软绵的豪门贵女,她如今很有主意,你若是逼她,后果未必是你所愿。”
被侄女这么一点, 华平公主心下一惊。
是了,她女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她骂一句就发怯的孩子。
她如今是救助司的所正,并不是那么好说服。
若是真逼死女儿,于她没好处,只会让她过得更不顺心。
“难道就由得她这么任性吗?”华平公主哭丧了脸。
连侯府新出的果子点心都吃不下去了。
慕玄月暗哼了一声,论任性,你这个做母亲的比做女儿的更甚得多。
“那你要逼她生不如死吗?”
最终华平公主悻悻离开。
即使春日宴后陆续有人上门说媒,她也因为担心会逼死女儿而拒绝了那些以前不会登她门的“好人家”。
少不得的闹了一场别人非议她眼高过顶的闲话。
不同的是卫家两位庶房姑娘在春日宴后,都顺利的定下了十分合心的亲事。
两相比较下,华平公主更是被人说道。
这些闲话都传到了皇后耳里,得闲见了皇姐她打听了起来。
慕玄月只告诉皇后别管华平公主来说什么,别答应就对了。
整得皇后都有些摸不着脑。
不过她本来就不爱多管闲事,也就听过就算。
大皇子一岁多了,走得也稳当起来了,说话也能一个字两个字的嘣出来。
就这么个小豆丁,一天都要往御书房走两回看他的父王在干什么。
时不时的天子还抱着他上朝,一副有了大皇子就万事足的模样。
让那些总不忘提议天子要选秀的臣子,对着大皇子滴溜溜转的大眼睛,还有咧嘴一笑露出的几颗小门牙,渐渐张不开嘴了。
没想到弟弟有这么一招的慕玄月,除了抿嘴隐笑,也乐见这场面。
虽然这对父子在背后并非这般父慈子乖,但至少大面上还是挺和融。
乾泰五年八月,大雍再次科举选拔人才补充朝廷人才库。
秋闱正进行时,在夷州剿匪的安王和宁王终于完成任务回京。
前前后后历时四年时间,这俩兄弟才把夷州一带的贼匪窝踹干净。
满朝文武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评价功劳。
毕竟耗费的人力物力户部算出来公布后,朝臣除了想骂人就只想骂人。
唯一让朝臣们感觉做得不错的是,这两位王爷带回来一位十分美貌的巫教圣女。
说是呈送给陛下,让不好同化的苗疆人就此沐浴在陛下的圣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