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一早萧炎早早的醒了过来,但眼神中的疲惫却可见一斑,若是旁人看见了,还以为萧炎昨晚没有洞房,而是和什么魔兽战斗了一整外,而云韵则睡的十分深沉。
昨日两人大婚让初尝禁果的两人都很疲惫,哪怕云韵此刻还处在熟睡之中,但黛眉却是紧紧的皱在一起,小嘴时不时还在嘟囔着什么,虽然声音不大听吐字也很不清晰,但萧炎还是听出来云韵的“埋怨”之意。
此时的原因正枕着萧炎的胸膛安睡,萧炎每次呼吸都能感受到胸口那份责任的重量,虽然很想挪开然后好好的睡一觉,但是如今这般的感觉却让萧炎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就这样一直待到真正的早晨,云韵保持多年的生物钟准时将其唤醒,萧炎的“痛苦”才得以结束。
醒来后的云韵只感觉全身酸痛,揉了揉双眼后映入眼帘的却是萧炎的胸膛,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更是让原因体温瞬间上升,温度之高就连半梦半醒的萧炎都察觉到了这份热度。
眼见萧炎有了动静,云韵急忙扯过被褥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而后缓缓说道:“药岩,你...你先起来,然后到客厅等我行不行?”虽然云韵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字里行间却尽是羞涩之意。
闻言萧炎有些木讷的看了一眼云韵后回应道:“哦,好的。”
说完便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机械的穿戴衣衫和鞋袜,临出门前还不忘用铜盆中的凉水洗了一把脸,但就算这样却还是处于迷糊的状态。
来到客厅的萧炎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旋即眼角余光撇到了屋外长廊中的长椅,而后近乎本能般的走了过去,蜷缩在长椅上沉沉睡去。
屋内的云韵见屋外没了动静,便起身缓缓穿戴衣物,回想起昨晚的疯狂,娇羞的同时云韵的嘴角也浮现了一丝笑意,说不准是因为什么事情开心,也许是和萧炎成亲夙愿得以实现,也许是终于做到了一直想做的事情。
“现在这个时辰会不会太早了,韵姐和姑爷没准还没醒呢,云舒姐。”
“云娇这时辰已经不早了,不过话说回来,韵儿是咱们云岚宗数百年以来第一位女宗主,这师祖留下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之前从未有过任何记载。”
“云舒姐,那事真的会...就是..那样嘛。”云娇心里又羞又怕,但最终还是耐不住自己那如同猫抓一般的好奇心。
“我又没成过亲,怎么知道,韵姐不是刚刚体验了嘛,到时候见到了面你可以直接问韵姐呀,不过师祖留下的这个药方当真古怪,方才我取药时问了一下路过的炼药弟子,他们都药方所需要的植被,很少用到,还有一些甚至都不算是药材,真不知道配合这物件洗浴能有何帮助。”
“哈哈云舒姐你这个问题更简单,待会遇到了姑爷一问就知道了,姑爷如今也是五品炼药师,前几日关他炼制丹药的娴熟程度,我觉得突破到六品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好啦快走吧,别一会我们到了,他们二人离开了,那可就麻烦了。”说完两人皆加快了脚步。
随着越来越接近云韵和萧炎的卧房,云娇和云舒也却听到了怪异的声音,听到这声音两人相视一眼后在度加快了步伐,走过转角后一眼便看见了长椅上酣睡的萧炎。
“姑爷这是怎么了?...”云娇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莫不是受了什么内伤?”
两人一边猜测着种种可能,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萧炎,看着长凳上长长的哈喇子和那声如雷鸣的呼声,两人面面相觑,实在无法将面前之人和平日的萧炎联系到一起。
“萧炎姑爷昨晚是出去和什么人打架了嘛,怎么邋遢成这个样子?”云娇看着萧炎乱糟糟的头发说道。
“这...其中内情我想就只有韵儿会知晓一二了吧,不过看姑爷的样子似乎很累,咱们先不要打扰他休息...”
云舒说完便敲了敲房门问道:“韵姐你起了吗?”
此时云韵刚好穿好了衣衫,闻声正想去开门,却不想刚一迈开步子小腹便是一阵痛感袭来,疼的云韵只好坐回了床上,只得无奈的说道:“我已经起了,房门没有锁,你们进来便是”。
闻言两人推门而入见云韵还坐在床上,云娇便是问道:“韵姐你怎么还没起来呀。”说着走到窗边拉起了窗帘。
“等你成婚了你就知道了,话说你们来的这么早是宗门出了什么事情嘛?若是日常的事务你们可以交给嫣然处理。”
“韵姐你这话说的,没什么事情我们二人就不能来了呀,你这才出嫁第一天便是这么急于将我二人撇下不成。”云舒说完看了一眼云娇,旋即后者便关上了房门。
“只是我今日确实是身体不适...哎,云舒你这是要做什么...”
云娇离开后,云舒从纳戒中取出一个大木桶,而后以斗气将房间隔绝起来,而后继续向木桶加入热水和药材。
云娇上前搀扶着云韵的右手说道:“我知道我们都知道,我们此行就是来为韵姐你解决这问题的,你这个不舒服是全天下新娘子第二日都会有的,不过看韵姐你的脸色似乎要严重的多,怪不得萧炎姑爷在门外的长椅上睡的那么死。”
听出了云娇的话中之话羞红了脸,但却无力反驳,只得说道:“好啦,你此行莫不是专门为了调笑我而来的?”
“当然不是啦韵姐,你且先坐到桶中,我在告诉你我们今日来此的缘由。”
旋即云韵身着纱衣进入木桶,旋即云舒开始向桶内不断施加药材,见状云韵不禁疑惑的问道:“云娇你这是?”
“韵姐,咱们云岚宗的老祖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但老祖估计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云岚宗传世几百余年才出了您这一位女宗主,这药浴就是我根据宗门记载调配的,可大幅度的缓解您新婚后的不适症状,方便您尽快的投身到宗门的建设中来。”
闻言云韵哭笑不得,没想到老祖想的如此周到。
“云舒你这药浴着实有效,我感觉身子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虽然好受了许多,但云韵心里面却并不想这么快就好起来,好不容易有机会放下宗主的重担,况且才刚刚与火火完婚,若是被宗门的奏承困住,指不定火火要如何如何呢。
闻言云舒狡猾了笑了笑说道:“韵姐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想当甩手掌柜也要看看时候,从大战结束至今天已过去了二十日有余,别的不说,蛇人族的美杜莎这些日子可是从没有离开过帝都,您要是想和萧炎姑爷去度蜜月,我劝您啊还是让萧炎姑爷先解决完这档子事吧。”
当全部的药材都放置妥当后,云舒说道:“韵姐,放松身体,放松精神。”
闻言韵儿闭上眼睛放松身心,云娇和云舒则开始运转斗气催化药力融入水中,不久后屋内便是满满的水蒸气,不久之后一阵水花响动,为药浴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这药浴还真是...”
“韵姐不要感慨了,这配方上面同样说了,这药浴生效虽快,但是几次之后身体就会习惯,所以呢一定要节制。”云娇一本正经的提醒道。
“小妮子,在敢胡言乱语当心本宗主宗规伺候!”闻言云娇立刻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帮云韵更换衣物。
片刻后三人走出房门,云韵见萧炎还在长椅上还在酣睡,嘴角留出的口水都快流到地板上了,便赶忙用手绢擦拭干净,云娇云舒见此情景都连连摇头,心想这个女人没救了。
“火火,火火!”
云韵轻声呼唤着萧炎,但是萧炎却毫无反应,正当云韵想着在不刺激萧炎的情况下唤醒时,云娇却是取出长剑,而后一道剑芒擦着萧炎的额头掠过,伶俐的气势瞬间刺激到了萧炎的战斗本能,而后萧炎从长椅上一跃而起,奈何太过用力直接撞到了房顶。
由于事发突然,云韵还未反应过来是,萧炎便是经摔在了冰凉的瓷砖上面,场面一度非常尴尬,而这时萧家的族人却突然出现在了长廊的另一头,径直朝着三人走来。
见此情形云韵急忙示意云娇和云舒站过来,三人站成一排挡住了萧炎的窘况。
“少奶奶,米特尔家族的海波东大人差人来传话,虽然知道此时不应该打扰云宗主和萧炎的新婚,但是还请少爷和少奶奶无比今日到帝都公事厅一会。”
“好的,请告知海老我和萧炎一会便到。”闻言来人便是缓缓退了下去。
“这话传的还真是传的一字不差呀。”云娇淡淡的吐槽道。
“走远没有,走远了我就起来了。”萧炎的声音从三人背后传来,闻声云韵扶起萧炎,过程中两人视线碰撞,如今有了夫妻之实的加成,这一番对视却是擦出了往日里未曾有过的火花,云韵的脸色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泛起了红晕。
“药岩,海老派人来喊我们去公事厅,你...你赶紧洗洗吧,我先去了免得大家等急了。”
说完云韵率先离开,云娇云舒二人则给萧炎留下了“你懂的”表情后便虽云韵一柄离开
云韵走后萧炎本想进屋收拾一番在离开,但却发现被褥已整整齐齐的叠好,但床单却不见了!
加玛帝国公事厅位于皇城之中,却并不为皇室装束,帝都之内的名门贵族都可以申请使用,公事厅可容纳近万人,在此商讨之事皆关乎加码根基亦或是权利的分配,而近日申请召开此次公事的便是蛇人族。
片刻后云韵抵达公事厅,刚刚走进大厅便见美杜莎女王面带怒色的坐在最中央的席位,而与其针锋相对的以加刑天为首的皇室实力。
“韵姐,今日之事我们...”
“云舒今日之事,乃皇室与蛇人族之间的恩怨,你们随我一同出席,那一言一行便代表着云岚宗的态度,公事讨论期间万不可轻易表态,一定要谨言慎行。”
闻言云娇和云舒皆是点了点头,因为云韵的这番话已经表明了立场。
“姑爷怎么还没来呀,这人都快差不多到齐了。”云娇焦急的说道。
此时距离公事会开始已经不足半炷香的时间了,但却迟迟不见萧炎的身影,炎盟虽然有帝都内众多宗门家族的加盟,但其实在帝都外的影响力还相对薄弱,在加上联盟成立于为难之际,这也让帝都之外的许多家族和势力持观望态度。
“云娇稍安勿躁,我了解药岩,虽然平日里他看起来有些稚嫩,但是他的时间观念却不输我们任何一人,这种会议一类的时间,他是一定会准时准点才会到的,我们安心等待即可,不必多虑。”
“韵姐,话说你是怎么了解姑爷这么多习惯的呀,我感觉您和姑爷似乎...”
云娇话说道一半,会场的大门口却传来了砝码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萧盟主,你来的可真准时呀,老夫在这可是等足足一个早上了。”
“有劳砝码大师了,只是今日这会议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萧炎虽然一脸温和的表情,但是心中却早已将主导这次会议的人亲切的问候了一遍:“昨天我新婚不知道吗?今天没事开什么会?”
正当萧炎脑补的时候,玛法从怀中去取出一块玉牌:“这玉牌是工会荣誉长老的身份象征,有了它你便可以参与到炼药师工会的内部事务中来。”
“砝码大师,我并不擅长管理宗上的事务,我性格也不适合,况且其余时间还要陪韵儿修炼之类,钻研炼药术,实在是心有余...”
就当萧炎滔滔不绝的为自己辩解时,砝码大师却摆了摆手说道:“老夫只是和你说明一下这玉牌的作用和象征罢了,你小子便滔滔不绝的推辞,今日之事虽说是蛇人族与皇室之间的恩怨,但你作为炎盟的主导者之一,必然无法置身事外,这玉牌只是工会的态度罢了,你只需要用在恰当的时机便可。”
“来了来了,总算是来了,韵姐姑爷这般掐时参加会议,可能会招人非议。”云娇略带忧虑的说道。
“云娇,你且仔细回想一番,以往的大会皆是各大宗门家族提前到场,可结果呢,结果是时辰到了,皇室却姗姗来迟,如今药岩只不过是做了与他们一样的事情,为何会招人非议,为何会有非议。”
云韵的话说道十分严肃,虽然云岚宗祖训规定宗门弟子不得参与帝国政事,但却有知情的权利,所以这般的不满,也早已非一日之寒。
“好啦韵姐,云娇从小便由老宗主一手带大,后来又一直跟着您,您不在宗门时她若是拿不定注意也多是问我,如今姑爷无论如何亦是炎盟传世人,平日私下中洒脱一番自是无妨,但在这般的场合多少还是需要注意一下,云娇所虑也并非不无道理。”
闻言云韵双眸温柔了许多,旋即凑到一旁委屈的云娇身旁说道:“好啦好啦,我也不是故意凶你的,就像你云舒姐刚刚说的那样,平日私下里率真一些无妨,但今日火火并无过错,就算有我们也要尽力包容他,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了呀。”
“恩...知道了韵姐。”云娇委屈回答道。
闻言云韵摸了摸云娇的脑袋温柔的说道:“怎么还哭上了,乖不哭,姐姐给你糖吃。”
旋即从纳戒中拿出婚典置办所准备的糖果,剥开糖纸后喂给云娇,这才抚慰好了云娇受伤的小情绪。
“诸位,请肃静!”砝码的这句话以灵魂之力包裹扩向四周,所过之处聆听之人皆是面露不适之色,更有不少被自家长辈带出来瞧世面的年轻人略显痛苦的捂住了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