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毅在一些无耻大臣的簇拥下登上了皇位,可是麻烦事却接踵而至。
第一个就是苦一和尚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一声招呼没打,整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给李俊毅喜悦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整个西京城都被严密包围,怎的会有人消失不见?
第二个便是整个礼部从尚书杜卫始,一直到七品小吏,全部称病在家。偌大的礼部竟然无人可用。
这让李俊毅相当恼火。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要在自己举办登基大典的时候生病,时间未免有些太过巧合。联想到杜卫作为六部尚书之一,从未与自己私下有过任何交集,李俊毅断定,杜卫一定是装病。
可即便知道,李俊毅也无可奈何。毕竟刚刚登基,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下一个枉杀大臣的罪名。
“杜卫,朕先消除隐患,至于你,朕早晚会处置你。”
至于李俊毅口中的隐患,毫无疑问就是领兵在外的李重元,这是最令李俊毅头疼的一件事。
“陛下,臣已经派出数十拨斥候前去打探消息,可是都没有传回屏州的任何消息。李重元和他手下的军队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踪迹皆无。”
武定西满面愁容,从军几十年,此等诡异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识。
李俊毅内心也是慌乱无比。将近十万大军,在欣朝的国土,却没了踪迹,此等领军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武将军,依你之见,李重元领兵与多婆罗人交战,胜算几何?”
“玄羽卫陆地冲锋天下无出其右者。若是海战,怕是难以取胜。只要多婆罗人坚持住,做好持久战的准备,玄羽卫日久粮食供应不济,大军必溃。”
武定西分析的头头是道,可终究棋差一着。
他或许忘了,这支玄羽卫的领军人物名叫李重元,一个可以在欣朝历史排进前三的统兵之人。
李俊毅心中稍定。他现在最想听的便是对李重元不利的消息,越多越好。
“敬一,太后现在将宫门紧闭,朕无法去始元殿即位,更无法去祖宗牌位面前祷告,心中总有些遗憾,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苦一和尚不辞而别,李俊毅现在将李敬一视为自己的智囊。
“父皇,儿臣以为,太后已然将玉玺交与父皇手上,无疑是已经默认陛下登基的事实。如今她却拒绝父亲进入皇宫,那么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敬一双手拢在袖中脸上似有隐忧。
“敬一,有话直说不用卖关子。”
李俊毅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心头隐隐火起。
“太后此举乃是缓兵之计,她心中必有所图。”
李俊毅悚然一惊,目光注视着李敬一,“你是说慕容婉儿故意将玉玺给我,然后骗我出宫,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没错,她在给李重元争取时间。虽然陛下已经登基,可是陛下曾经当着众人的面答应过她短期内不入住皇宫。可是始元殿即位称帝,然后祷告太庙乃是欣朝皇帝登基的必然流程。这些如果不做,陛下登基总显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李俊毅听完心中十分懊恼。当初为了得到玉玺,全然没想过这些细节。如今想要进入皇宫,没有慕容婉儿的懿旨,自己怕是难以成行。
“现在可有什么办法?”
“陛下可以与慕容婉儿商议,给出进入皇宫的期限。如果慕容婉儿不允,可以借口宫中进入贼人,强行打开宫门。事实已成,谅她慕容婉儿也无可奈何。”
思来想去,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于是李俊毅派人与慕容婉儿商议。
很快,慕容婉儿那边给了答复,三日。三日后李俊毅可以入始元殿即位。
虽然礼部没人主持登基的流程,但是这一切难不倒常守志与颜修治。二人往来奔走替李俊毅操持着一切竟然也有模有样。
李俊毅大喜,当着朝臣的面不止一次的夸奖常守志有宰相之才,这让常守志更加卖力的操持着李俊毅的登基仪式。
吴王府张灯结彩,文武百官每日络绎不绝,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小朝廷,朝中大小事务全部决于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