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大伯打个电话。”
说着就另外拨了电话。
汪寅恩刚把汪德正送进病房,给汪会会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幸好爬地不算高,就是脚扭了,伤口有些开裂。暂时在医院住些天,观察一下,你不用太担心。”
汪会会长长舒了口气,“我马上就回来。”
等挂了电话,才迟钝反应过来要怎么和席合小姐开口。
自己厚脸皮非要跟着来,结果人还没找到,线索还没查完,半路就跑了。
但想想爸爸现在的身体,她不亲眼看看,实在不放心。
汪会会为难地直抓脑袋,眼睛突然瞥到高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
她以为高蒙是出来抽烟或是打电话,走近些,才发现他嘴巴张合着,像是在说什么。
但他面前什么都没有,他是在自言自语?
汪会会狐疑地皱起五官,小心靠近,隐隐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尽好自己职责,活人的事少操心。”
汪会会感觉全身寒毛都立起来了,声音都带上了颤音,“你、在和谁说话?”
高蒙倏地回头看向她,像是抓到偷听的人,眼神冷厉如冰。
汪会会吓得一个激灵,嘴唇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高蒙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眼,就折身回去了。
汪会会站在外头半天不敢动,大热的天,身上却感觉一阵发冷。
等汪会会缓过劲来,挪着小步回到餐桌时,正看到席望从座位上跳下来,朝着孙德兆肚子就是一拳。
“发生什么了?”
没人回答她。
席合、高蒙脸色都不好。
高蒙甚至可以说表情阴鸷。
孙德兆蜷缩着身子疼得说不出话,心里一万句草泥马想要骂。
他不过是看席合小姐漂亮看入迷,YY了一下。
有必要这么狠吗?
席合小姐说话时永远是那般清冷徐徐的模样,长发披肩,唇红齿白,一身细腻肌肤白得反光。
她坐在有些发黑的藤椅,藤编缝隙藏满老垢,丝毫没有表示不悦和嫌弃,像一株无言的兰草,高洁淡雅。
她只是静静坐在那,简陋朴素的院落似乎都变得别致起来。
这种圣洁的高岭之花如果压在身下,看她挣扎、反抗,也不知道会有多销魂……
然后椅子就被猛踹了一下,后脖子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一双筷子直戳向自己眼睛,吓得他差点尖叫。
就听到高蒙危险地警告,“管好你的眼珠子,要是控制不好,我可以帮你挖了。”
席望年纪尚小,还不懂男人的凝视对女人而言是多么的猥琐和无礼。
他只是觉得这人肯定干了让席合小姐不高兴的事,就上去给他教训。
最后还凶狠地落下一句狠话,“给我小心点。”
孙德兆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喘不过来。
懊悔自己的疏忽大意,又暗骂两人的小题大做。
席合面不改色地坐那,手指轻轻滑动着杯盏口,不像气恼,却也没有阻止两人的行为。
她掀起眼皮朝孙德兆看一眼,“没大碍吧?”
孙德兆捂着绞疼的肚子,强撑着笑,连连摆头,“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