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东方的修道者,还是西方的魔法师?”斯拉泽看着通道中出现的直通地底的大洞,心中对这种超凡力量悠然向往。
“或许这世间真有神灵也说不定!”他笑了笑,取出打火石,摸索着来到墙壁边缘,尝试着点亮油灯。
“啪...”火花四溅,火星落在油灯上,火焰随之出现,可由于空气太过潮湿,油灯内浸染了不少水分,灯芯也被水汽腐蚀了不少,火焰只是燃上数秒就逐渐熄灭。
经过数次尝试,斯拉泽不得不理智放弃点燃灯火的想法。
借助着通道遥远处另一盏油灯的光芒,斯拉泽返回到了白纸旁。
那部落少年断臂后失血严重,此刻已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不明所以得呜咽,眼看是活不了多久了。
斯拉泽没理会这要杀死自己的小畜生,施施然蹲下身子,借助着微光看向地上隐约被血液浸染的白纸,苦笑了一声。
“唉,黑灯瞎火,无笔无墨,白纸又染血,这让我如何作画...”
他唉声叹气,手里面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精致刻刀。
握着刻刀,刀锋划过部落少年肌肤,鲜艳血肉如花朵绽放。
“嗬嗬...”少年感受到那冰冷的锋芒,不由得惊恐挣扎,只是失血的虚弱姿态下,他的挣扎犹如战栗。
斯拉泽平静的切割着少年肌体,取出一块块血肉,那血肉落在白纸上滚动着,呈现出深浅不一的血色之红。
“血肉作画,此画为祭,黑暗无形,相由心生...”斯拉泽喃喃自语,一刀一刀专注的切割着少年的躯体,又将切割下来之物涂抹到暗红色的纸张上。
等到少年身上血肉尽数剔除,只剩一副苍白骨骼,他又取来放置在一旁以做备用的少年眼球,放在画作中间,挥舞着手中骨杖,砰的一下将之拍烂。
“如此,画作当成了...”他小心翼翼的弯下腰,将以深红为底的粘稠血腥纸张举起,心中却有些踌躇。
他乃是祭祀,擅长的画作皆是祭画。
而祭画,都以生灵血肉为染料。
如此画作,那拥有超凡力量的男人会满意吗?
最为重要的是,祭画这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画了个啥,主打一个谁都看不懂,全凭作画者的主观解读...
想到这,他忽然有些心虚,对方会相信自己对祭画的解读吗?
这可不符合科学啊!
不过很快他又镇定下来。
祭祀者的祭画都是这般,乃是为虚无缥缈的神灵解读的,科学不科学无所谓。
符合主观上的神秘学就行!
想到此处,他心中一定,将吸满血液脂肪等物的深红纸张用力提起,迈着沉重的步伐往油灯闪耀处走去。
他要提前想好祭画的解读,防止那神秘面具人一问三不知。
......
地面雨林中,姬无虚和另外六位觉醒者一边观察着方游在地下游走,一边耐心等待着。
他们拥有超凡记忆,意志坚定不移,既然选择了相信姬无虚的“等一等”,那就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无言的安静中,等到天空中的大日都升高了一截,姬无虚忽然有所感,眼中露出一抹惊喜。
“机会来了!”
......
地下通道内。
“这就是你等待的机会?”莫斯夫将打晕的斯拉泽丢在地上,目光专注的盯着姬无虚手中的祭画。
“当然!”姬无虚深沉笑了笑,将祭画举高,呈现在手电筒炽白光芒中。
“我的预知中,这幅画将会被某个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生命体观测到...”
“祂一直在观测着我们,祂听到了我说的话,现在祂应该被我吓到了,不敢相信一个掌握些许法则的凡俗本我能够预知到祂,观测到祂!”
“祂?”几人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