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稀奇么?
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回听说有人把脑袋扎茅坑的。
这还不得一探究竟?
“呦,老嫂子回来了?你家东旭没啥事儿吧?”上回在全院大会结下梁子的王大妈打头炮问道。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贾张氏翻了个白眼。
王大妈更不甘示弱,嘴角一撇,“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狗舔大粪,一张臭嘴!”贾张氏叉腰回骂。
“诶——”王大妈不气反笑,“把脑袋扎粪坑里的可不是我——”
一句话,直接把贾张氏干的人仰马翻,连连后退,嘴唇哆哆嗦嗦着,半晌递不上招。
瞅着对家吃瘪,王大妈脖子一昂,得胜般仰天大笑。
老虔婆憋的老脸发青,好一会儿才顺过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发动嚎丧技能。
“嗷——没天理啦——王春花,你太欺负人啦——”
院里众人,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的,也有拱火有劝架的。
只有傻柱,默不作声的坐在屋门口的椅子上,目光却始终落在秦淮茹身上。
看着秦淮茹红肿的额头和脸颊,还有那双泪汪汪的眼睛,他既心疼,又愤怒,更加有种无能为力的沮丧感。
秦姐又遭罪了。
这作恶的老太婆,稍有不顺就打骂折磨秦姐,拿秦姐撒气!
秦姐要熬到啥时候,才能脱离贾家这个火坑!
傻柱拳头捏的喀吧喀吧响。
秦淮茹明显感觉到了那种灼灼的视线,隔着闹哄哄的人群,两人四目相对。
秦淮茹红着眼,无声落泪。
傻柱脑子顿时“轰——”的一阵轰鸣,撑着椅子便要站起来。
“柱子。”正在这时,一大妈按住了他的肩膀,“这会儿你就别再添乱了。”
“一大妈,秦姐她…”
“你嫌闲话传的不够难听?还是东旭媳妇儿的日子太好过?”一大妈刻意强调了‘东旭媳妇’四个字。
“…”傻柱立马便熄火了。
这事儿他不好管,也不能管。
只要他护着秦姐,等回过头,那恶老婆子定要对她加倍的磋磨…
“棒梗妈,棒梗尿裤了,你快带回去给换换,别冻着孩子。”一大妈牵着棒梗,把人带到秦淮茹跟前。
棒梗抓着半根油果子,没心没肺的吃的满手油。
“真是麻烦您了,一大妈。”秦淮茹赶紧收回目光,抹干眼泪。
将人打发回屋,一大妈这才缓缓的叹了口气。
“油果子哪儿来的?”秦淮茹领着棒梗进屋,一边给他换裤子,一边问。
“傻柱给的。”
“你得叫柱子叔,不能傻柱傻柱的喊,听见没?”
“我不,就是傻柱,二傻子!我奶说的!”
“你这孩子,怎么不学点儿好的…”秦淮茹无奈的替他扯扯裤腿,叮嘱道:
“当着面,你可不能这么喊,你柱子叔接济咱家,你得对他有礼貌,知道不?”
“我不。”棒梗把油乎乎的爪子在腿上蹭了下,满不在乎,“二傻子想给我当爸,门儿都没有!”
“我才不要傻子爸!”